第七章[第2頁/共4頁]

薛蟠不管兩位族叔青青菜菜的神采,隻叮囑他們帶來的人把最後幾家管事也送去八房,然後命人擺飯,下午另有伴計們要鞠問呢。

信賴顛末此次,薛氏母女也不會再反對他接著清算家裡的下人了,薛蟠可貴暴露了點至心的笑意,感受冗長的清算家業之路總算能看到絕頂了。

內裡的人聽到這話不敢怠慢,伴計們今後撤,管事的往前站,剛纔那一棍子讓大師都沉著了下來,再不敢呲毛了。

薛蟠攬著兩個淚包手忙腳亂,一會兒拍拍母親的背,一個摸摸寶釵的小腦袋,哭笑不得。多大點事啊,至於哭成如許麼。

薛蟠懶得理他們如何想,儘管一個個往外送人,一上午下來,百多個管事的人家,哪怕以一家一萬兩來計算,截留下來的所貪銀兩也有百萬之巨。

“哥哥,你真搜尋那些管事伴計啦?”寶釵聽母親抱怨了一天哥哥不讓人費心的話,她雖順著安撫了幾嘴,實在內心覺著哥哥做的冇錯。

早在主宅這邊等著的薛安見內裡人都恐嚇得差未幾了,因而叮嚀開門叫名,叫到哪產業家人的名字,哪家再出來給新主家登記。從管事的先叫起,其彆人大能夠歸去歇著,免得白叟孩子站在院子裡受累不說,還把路給擋了。

寶釵也明白哥哥的意義,取來藥後趴在母親背後也跟著一塊兒抹眼淚,內心後怕不已。皇商的差事不是冇有風險的,萬一進上去的貨出了題目,撤職算輕的,滿門抄斬的也不是冇有。父親在時管事的就敢如此矇騙主子,哥哥接了差事他們還指不定如何懵人呢,如果然出了事……寶釵嚇得一激靈,眼淚掉的更凶了。母親說的對,這世上真冇幾個好人。

“非是我要擔憂,而是你總把小事弄成了不得的大事,怎能不讓我為你操心。說說吧,如何放個伴計也要一天的時候,他們在我們大房好些年了,冇有功績也有苦勞,不說好生購置酒菜好聚好散,這麼長時候你到底在做些甚麼?”薛阿姨點著兒子的額頭恨聲問道。

他不大能瞭解母女兩個的表情,管事和伴計說穿了也不過是家裡的員工,出了題目措置掉就是,這個年初連法院都不消去,直領受了贓款或打或賣,還不是主家一句話的事,到底有甚麼可氣的。也或許是他來的日子太短,與下人冇甚麼豪情的乾係吧。

“寶釵,這帳本如何了?”薛氏見女兒神情都變了,拿過帳本大略翻了翻,然後氣得心肝亂顫,捂著胸口就往下栽歪。

兩人剛想勸兩句,盯著人換衣服和收驗行李的下人出去回報,“大爺,從丁大衣服的暗袋裡發明銀票三千兩,丁大母親衣服的暗袋裡有一千九百兩。行李中有金銀約莫五千兩,徽墨書畫等物兩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