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頁/共4頁]

總算說完了一項，吏部尚書蔡客行求見，天子道：“讓他門口候著。”

他恩準宮妃的孃家人進宮存候時，曾假想過如何製止後宮乾政，如誥命們進宮，不得單與後妃相見，需得先向皇後存候，再往慈孝堂拜見宮妃等。然隻內監一項，後宮便與前廷掙不開乾係。

蔡客行兩朝老臣了，在太上皇任時就頗受聖寵，天子見他為官鬆散，桃李滿天下，在士子中威望極高，因此對他也相稱倚重。他做事也凡是有頭有尾，不說儘善儘美，也不會留人話柄就是了。但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這宦海有它本身的端方，板正不阿、不知變通的人，也坐不到他這個位置。他本籍揚州，江南鹽案裡有很多他的同親、門生，都是往他那兒辦理過的，劉遇信誓旦旦說他“過幾天不秉公”，想來已經敲打過了。

“前廷已經風俗了與寺人做買賣了，就近的說，他們呈上的奏摺，父皇閱後是喜是怒，或是政敵所言，俱可從寺人處密查所得。如果想得再深遠些，父皇常日看甚麼書，愛聽甚麼樣的話，喜好甚麼樣的文章，如故意曉得了，隻怕連大考時父皇會擬甚麼題、會圈甚麼樣的文章當選，都能猜得差不離多少。”劉遇道，“非兒臣危言聳聽，殺一儆百是必須，然非根絕之法。”

“兒臣覺得，寺人再受恩寵，也不當出宮建府、迎賓作客。”劉遇道，“宮女自入宮起，除非到了年紀被恩準出宮，不然便再無出去的能夠，乃至在宮中終老的也不在少數。即便是宮妃們，也是本年才得了父皇的恩準，得以回孃家探親，亦最多一年一次，還需孃家專設探親彆墅以候。何故內監便能宮闈表裡出入自在，同宮妃、朝臣俱能扳談甚歡？”

他像是俄然認識到，本來即便以他自幼看遍後宮美人的目光看，林家mm也是格外都雅的。

“不要。”劉遇冇精打采地說。他在養心殿喝的湯，為著這個請太醫，如何著都會轟動父皇，那送湯的娘娘要落不是，必定要怪到他頭上來，他又冇甚麼大弊端，做甚麼要獲咎人。

（四十三）夢才子孰湖生綺念，判寺人真龍起殺心

林徹睡覺淺，起床氣又重，皮膚還白過了頭，覺稍少些就怠倦得像病了似的，倒是也因為這個，有很多對付睏乏的體例，且他一貫不愛問彆人的閒事，連句“昨晚乾甚麼了”都冇問，直接遞過來一個荷包。劉遇喜不自勝，翻開一看，放著一個小小的香囊同兩摺紙包起來的一個小紗藥包。那香囊靠近了一嗅，一股冷氣直沖鼻尖，激得他打了個冷顫，倒是復甦了很多，又問：“這裡頭包的是甚麼？”

劉遇喝了藥茶，果然清爽很多，打起精力來對付議事時天子的問話。

“她本身說不累，不過這個荷包是她屋裡人的技術。”林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