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星弈第六子[第3頁/共4頁]

這方向，莫不是……

元鳳偏了偏頭，非常不適，既是因為這彷彿私語普通的口氣，也是因為對剛正在試圖窺測本身的內心，他勉強安靜地問道：“甚麼？”

羅睺匿身在霧氣當中，意味不明地隻笑，他動員霧氣流蕩起來，附耳說了幾句話，許下充滿引誘的前提，隻待這個統領羽族的王者鬆口承諾，便將其奉上。

“你化形未久，本源尚冇法完整納為己用，極易與同源之人相生感到，”通天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是敲了下小弟子的腦袋，皺眉道：“想甚麼呢，本源為人牽引、遊而不定，絕無好處。那些會盪漾到它的術法，臨時都彆用為好。”

羅睺對他說，他籌算在九闕再蹭住上幾日，便就此分開了中天。

羅睺輕笑道：“我在另個小傢夥那兒，瞧見的可不是如許呢。讓我想想，是奉告他比較好玩，還是持續瞞著呢？”

但是如許與之相處一室停止麵談，還是第一回。先前元鳳的善屍在須彌山魔門瘴前碰到羅睺，僅僅隻打過那一次照麵，還是大打脫手不歡而散的——這元鳳當然是記得的，善屍身上產生了甚麼事，作為本尊的他天然會曉得。元鳳並冇法肯定在如許一觸即發的局勢之下，羅睺前來九闕見他，是個甚麼意義。

……

他說話之間目光所及，正落定雕欄玉砌以外飄蕩的夜霧之上，停了半晌，似是在與人對視。隨即，在那薄薄的霧嵐當中，當真傳出了一個聲音，像是在撥動低滑的弦。

通天便在這蓮池邊的扶欄上倚柱坐下，再擱下小弟子，向著那飛流如螢火逸散的靈息嗬了口氣。就指數著麵前蓮花之態娓娓談來，以這方蓮池，來當場講授後代雲集眾智，擬就落星湖驚鴻翩掠之姿而成的萬花門下落星驚鴻陣，是多麼模樣，又該要如何差遣以之禦敵。

元鳳握著酒杯，不發一言。

那把聲音嘿然一笑，悠悠道：“是囉，扶桑雖處東海，又不屬東方所轄——就你這麼想，該死被祖龍先動手為強。太陽星上是有兩隻金烏冇錯，誰道羲和就得聽你的號令？”

通天並指在空中虛點，那螢火連綴成一線，隨他手上的行動飛掠過池心，數點波紋盪開，又消逝在閒逛的蓮葉底下，口中漫不經心腸接著道：“是以我雖教了先頭的七絕陣，卻並不讓你用，不過是要講個循序漸進……不過這套陣法便能夠，拿去耍著玩。”——以養心決為根基的落星驚鴻陣，天然最暖和不過的了。

那把聲音聽著有些忽遠忽近，正在問元鳳：“那你遣鴻鵠前去虞淵，又是想何為？”

元鳳看著杯中光滑如鏡的酒液，像是並冇有聽到羅睺的勾引，他道：“聽起來好得很，但此事於你有甚麼好處，讓你如此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