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丹青第五境[第3頁/共3頁]

笑過以後，也隻小扣了敲腰間雪竹笛，留下一聲感喟。

天山虞淵一處江山日落的風景不必多敘，且轉頭說崑崙山裡，通天看了看天氣，招手喚過孺子阿甘，讓他自去取一隻紙鶴來，托在掌中便隨口說些漫無邊沿的話，好教它帶去給出門在外的首徒。

至於彆的，通天倒不是很在乎，也冇甚麼強奪人門徒的設法——彆人家的門徒，他倒還要更加嫌棄一點。師徒皆是緣法，通天疇前既然不如何遴選門徒，現在自發也斷無決計避開之理，隻不過量寶這一出，全然在他預感以外罷了。

是以若要說變數，長琴當也可算是一個，他攜琴而生、為天命樂神，又有鳳族嗣脈加身，福澤與根腳都厚。便是通天，也不曉得他何往而何來，又將會是何種運命。

“雖說本就冇甚麼獵奇心，”通天這麼對玉央道：“但早早地就曉得了統統的事，可真是冇勁透了，不攪一攪，怎對得起這個未卜先知。”

玉央奇特地看了通天一眼，至準聖境地，一念而可知舊事因果，這是半點都不希奇的，且就看大家掐算本領如何了。通天這一句“統統”，加上那未卜先知的說法，想必是意指將來之事。早知將來之事，當然也就曉得一些隻看麵前並冇法曉得的內幕，玉央想了想，倒也並不籌算問通天一些相乾之事，但還是認當真真地叮嚀幼弟：“凡事趨吉避凶，這自不必我說，你若要以身涉險，博造化之功，不消瞞著我與長兄，說不定能有所臂助”他停了下，接下來的話裡很有感喟的意味，“——聊勝於無。”

氣機牽引模糊約約，一時也不得出，通天並不焦急。他本日實在是來向太清與玉央告彆的，孔宣就順手丟給羅睺去清算，籌算此行先往秦嶺，再至不周，複折而往東海，順道去看看該當正於蓬萊島上占山為王的無當小女人，現在是不是還在那兒。

通天發笑應下。

可不是，通天還記得清楚，在第二次量劫當中各種慘烈情狀，值周天星鬥陣破，羲和隕落，扶桑亦同時毀於劫火，終究化為歸墟……當時他已於東海立下碧遊宮，環島禁製在這六合動亂當中幾為之所破，厥後還賴教員脫手，方不導致其間六合毀損，乃至須得重定地水風火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