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素第九針[第2頁/共4頁]

青蓮孕盤古、盤古身化萬物，那麼萬物皆可說與淨世青蓮同源。

當然現在通天曉得了，並冇有。

他決定藉此次機遇，於雪鳳笛上依托障念，笛成則念斷，趁便把這個悠長膠葛的題目痛痛快快地先斬了，以後的題目以後再說。

通天曾與發展方向最奇特的滅世黑蓮的仆人羅睺同業一起，見過保管功德弓足蓮子的失利花草愛好者一氣道人，也從羅睺口中曉得業火紅蓮的仆人是冥河老祖。唯有淨世青蓮一向存在於實際上的傳說中，全無訊息，不由讓人思疑它是不是已經因為有再孕育一個盤古玩壞洪荒的懷疑而被天道暗中毀去了。

通天與其師行道分歧，蘇雨鸞也並不強求，實際她一貫都不太理事，師徒一場，傾囊相授，習得幾分都是大家緣法。她開宗講課，也至心待門下弟子——但是萬花商羽及七秀菡秀兩脈平常都是冇人管的孩子，全賴師門及首徒操上幾分閒心。

“笛名雪鳳，取崑崙千歲竹。概笛成之日，初聲出則引九天雪落，三日不止，如百禽而朝鳳皇。故名。”

通天隻要越加遊離於世，身如浮萍，到處皆不是故鄉。

……

蘇雨鸞正攜琴立於台上，纖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撥著弦柱，不成曲不成調，這寥寥幾下琴音卻生了無形大力，生生將精密的雨幕從高台四周揭了開去，台上的地衣分毫未沾。琴聖蘇雨鸞身遭劇變方成績本日，是以她不參造化，而多體悟民氣，以之為酷烈逾鬼神之屬。曾與人言，山川草木，皆是死物。而唯有民氣，最難入畫。

蘇雨鸞的容顏十數年來未曾老去，披素衣、搭緋色披帛、額與鬢環戴緋花，如許閨閣少女的打扮彷彿至死亦未曾改換。往年不管多少次半夜夢迴，夢中的蘇雨鸞都隻是於高台顧自操琴，從未曾迴應過這個背叛的、終究卻留守穀中，終老門下的門徒。

通天向指尖吹了一口氣，這片雪便化作纏著碧玉環的素絛，垂蕩在了笛側。

然諸事臻至極處，都是冇有事理可講的，諸如蘇雨鸞一貫理念如此，然麵前以琴聲拒雨這類體悟了造化道也頗難的事，她隨隨便便就做到了。

而通天亦在小遙峰靜坐了三日，如許高的處所，中天唯有太陽星朗徹，雲靄皆遠遠蕩於足下百尺。卻有無根無源的漫天細雪，紛繁灑灑，這一場雲端之上的異像恰是由他手中新琢就的竹笛引來。

這很明顯是夢中方有的失重感，心念一動，便能等閒地騰空而起。記得往琴台這段路，他向來都是循了石橋老誠懇實地走疇昔的，倒也並非輕功不到家，不過經年風俗而至。

明顯不是這麼算的。

通天自再成心識起便知己身為清氣一團，化形以後，因為冇有真正地“生而知之”過，並不敢肯定這清氣一團的切當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