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腥風血雨八一八[第2頁/共4頁]

霜晴俄然停下了腳步，站江岸邊上悄悄笑道：“這裡有月色和夜霜，也有江楓漁火，就連城外的鐘聲都響了起來了。”

他們兩個自蛇王居住的那道狹小的巷子出來以後，不知不覺間，竟已走到了江邊，氛圍裡彷彿都滿盈著江水氤氳的潮濕氣味。

西園裡有幾張坐位，霜晴卻隻是撐著傘悄悄的站那邊，彷彿很當真、很專注的等。

霜晴聞言，縱使內心還儘是欣然失落,仍然還是有些忍俊不由的微淺笑了一下。

薛冰芳蹤難覓、下落不明，陸小鳳還冥思苦想繡花悍賊和“紅鞋子”的事情，乃至還要擔憂本身的朋友“蛇王”的仇怨以及月圓之夜要去見公孫蘭的霜晴。

“……”總感覺這個場景有些說不出的違和感的陸小鳳。

如果陸小鳳也這裡，一貫喜好大口喝酒的他必然會被霜晴這類比喝茶還慢上很多的行動給逼得喝不下去。

霜晴喝得很慢，她把壇裡的酒倒進了粗瓷燒製的酒杯中，然後就像是喝水一樣，小小的抿了一口。就那麼一杯酒，霜晴就喝了好久。喝完以後，再不慌不忙的倒一杯，持續漸漸的喝。

喝了整整一夜，霜晴的那一罈酒還剩下小半壇。

陸小鳳緊緊的盯著霜晴和公孫蘭那邊，恍然間驚覺，方纔還跟他冷冷的說話的葉孤城，身形一閃之間，竟然已經不見了……

阿誰老太婆的手臂上，還挎著阿誰很大的竹籃子，內裡裝滿了一顆就能毒死三十個的糖炒栗子。她垂垂的直起了本來佝僂的身軀，就連臉上的皺紋，都變得彷彿是一張皺巴巴的紙一樣，襯著她那雙利光四射的眼睛，帶著一種易容改扮被戳穿時的子虛。

陸小鳳也不再持續滿園繞著找，而是落拓的坐了一塊潔淨的石頭上，對站另一邊的葉孤城笑道：“為甚麼不疇昔陪著她？”

來得是落日的餘暉下，手中撐著一柄羅傘桃李情緩緩走來的霜晴和隨她一同而來的葉孤城。

江湖中，因為內力護體，本就比常更不易醉。乃至因為喝得太慢、太緩，霜晴除了常日裡老是白淨如玉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那雙烏黑的眼睛，還仍然清楚敞亮。

公孫蘭相約的蛇王冇有來，來的是蛇王的朋友陸小鳳。

好陸小鳳不這裡，這裡的是素不喝酒，乃至連茶都不肯喝的葉孤城。他麵前的那杯白水幾近碰都冇有碰一下，烏鞘長劍也被他悄悄的置於手邊的桌上。他一貫清冷酷然、如同遠山上的冰雪普通的神采間，冇有涓滴的不耐。即便霜晴一言不發，即便葉孤城隻是悄悄的坐這裡陪著她，一樣不發一言。

一個不高興的時候，要麼話會很多，要麼話會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