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頁/共4頁]

司馬家骨子有些東西是不改的。

司馬煜便曉得，當年他問建國，太子舍人卻從孝莊皇後提及，實在也冇有錯。從這位皇後力阻五胡，血薦軒轅之日起，江山才真正姓了司馬。

待他說完孝莊皇後以身就義後，便再一次停下來，久久不語。

可惜他活著的時候在這兩件事上就冇拗過秦帝，身後天然更不能。

昭明二十一年春，北燕被北秦兼併的第五個年初，北秦出了件大事――秦帝所倚重的漢人丞相終究積勞成疾，一病不起。臨終前留下遺言：司馬氏雖偏安一隅，倒是中原正統，君明臣賢，高低相和，不成以圖之。唯鮮卑與羌人，與秦有滅國之恨，是親信大患，宜速翦除之。

太傅和王坦都低頭喝茶，半晌，才又問：“殿下信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之事？”

司馬煜全冇發覺到阿狸的苦衷。

隨後十年，中宗朝詔令事無大小，皆出自她手。她與桓步青一內一外，鑄就中昌隆世。桓步青初度北伐，勢如破竹的打到平城，將黃河以南故鄉悉數光複，眼看便要勝利時，錦屏山崩、砥柱傾頹――中宗皇後死了。

太傅說的煞有其事，司馬煜就有些不解，“如何會有這類事？”

聽司馬煜問，相互相視，就各自點一下頭。隨即便在棋盤指畫上，從當年天下三分，曹魏受禪提及，細細的講到文帝、武帝父子如何逼迫，從孤兒寡母手裡篡奪了皇位。

你不能讓一個有漢心的胡人隻做胡人的天子，他遲早是要奪漢人的正統，當漢人的天子的。

“這也是一樁奇聞，”說到這一節，連太傅也忍不住要八卦一二，“當年慕容宏攻入洛陽，孝莊皇後便在他麵前自刎身亡。慕容宏被先皇後時令佩服，以帝王之禮厚葬，停靈一月。下葬時，先皇後棺槨中有五彩異光，狀如鳳凰，騰空而去。慕容泓開棺驗看，內裡隻要衣冠。先皇後屍體已不知所蹤了。”

也難怪諱莫如深。不過前後二十餘年間都是女人在力挽狂瀾，是小我都要迷惑，司馬家男人這是如何了？這個時候出個女天子，的確就是順理成章。

司馬煜坐在榻上聽，聽完了就把頭埋進隱囊裡，一言不發。①

就問：“孝莊皇後的陵寢在那邊？”

日子過得非常舒坦。

“這個倒是冇有……”謝桓笑道，“中宗天子執意扶立孝貞皇後獨女即位。孝貞皇後歸天以後，中宗天子退位，厥後五年……女帝臨朝。”

阿狸跟了他兩輩子，則早就風俗了他的折騰。跟著他上房揭瓦，竟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風景。如果童話裡那句“今後他們幸運的餬口在一起”與實際相乾照，阿狸感覺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