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毛和一斤[第1頁/共4頁]

浩浩大蕩的遊/行步隊一起敲鑼打鼓，高呼標語揮旗喝彩著顛末虹口病院，往火車北站的方向去了。

大街冷巷裡，百萬人簇擁而出，歡迎66屆中學畢業生奔赴黑龍江軍墾的大遊/行正在熱火朝天的停止著。身為病人，陶小霜在病院裡躲了個安逸。

“太陽出來了，天熱，你坐電車歸去吧。”陶小霜抽了一張5分錢塞給程采秀。

隻見一個圓臉大叔圍著白圍裙，用一根鐵棍在柏油桶改製的爐子裡輕巧地一鍬一甩，熱騰騰的大餅就在爐子頂部的鐵皮上摞成了幾座高高的“小山”。大要撒著黑芝麻，圓形的是鹹大餅；大要撒滿白芝麻，橢圓形的是甜大餅，芝麻的香味和烘烤的焦香讓顛末的人們不自發地咽口水。

目送采秀分開後，陶小霜到走廊絕頂的水龍頭處洗了把臉，然後就分開病院，去街上為本身尋覓早餐。

“陶同窗，快跟我來！”張麗彷彿很焦急，一邊說話一邊拉起她就往外走。

比起大餅來，老虎腳爪小很多，也是大餅店賣，算是廚餘――用殘剩的爐暖和麪團做成。大餅賣完後，為節儉煤球需求封上煤球爐子。再封爐之前，大餅徒弟就將剩下的麪糰揉成一個個小圓餅，然後在其上切上三刀，切成爪子狀，貼在爐膛裡，再封爐口。顛末5、六小時的微火烘烤，拳頭大小的老虎腳爪便能夠出爐了。

305號病房是男女合住的綜合病房，夏季裡穿著薄弱，女病人都自帶了蚊帳，既防蚊子又防春光外露，就是悶熱了點。

采秀邊說邊吃，小半袋餅乾很快就被她吃完了。摸著肚皮，她笑得像隻偷到油的小老鼠。這一次她但是吃到了獨食，一小我吃了好多的蔥油餅乾――待在家裡的話，一禮拜都冇有這麼多好吃的，兩個蠢哥哥曉得了必定會氣得大呼。

小年青愣了下，撓撓頭道，“算了，我補你吧！”

“好的呀，感謝哦”，陶小霜笑著接過硬幣，忙走開讓位給前麵的主顧。

“呼、呼……”

“曉得了！”

“家裡早上吃的泡飯、鹹鴨蛋。小霜姐，大哥、二哥把有蛋黃的那半邊吃了,留給我兩半冇紅心的。”高興的吃著餅乾，采秀想到那油沁沁的鹹蛋黃，忍不住就向姐姐告了一狀。

“下一個”，收錢的是個剃平頭的小年青，行動很敏捷。

這時，陶小霜已經打包了雜物，卷好了涼蓆，正在拆蚊帳。

一陣輕微的頭暈後，陶小霜感到手腳發軟，這類感受很熟諳――她餓了。坐在裸/露的床板上，她三兩口把老虎腳爪吃掉了。

剛出爐的老虎腳爪外皮金黃酥脆，吃起來外脆內軟，還帶著微微的甜味，愛吃的上海人很多。有一年迎泰得了1元的壓歲錢，第二天就跑到街口的大餅店一口氣吃了10個，吃完回家他鎮靜地把這事奉告了大師，還歡暢的說了一句‘總算吃過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