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轉折與夜宿[第3頁/共4頁]
“嗬嗬。”
不過出乎祁元之的料想,池司的表示並不像是虛張陣容,隻見他非常決計的瞥了一眼祁元之掛在腰間的明黃色印鑒,聲音像是從鼻腔裡擠出來的:“下官如何敢威脅大人?隻是大人千萬不要覺得下官的所作所為冇有保障,幾十個青壯的空缺,哪怕下官再大膽也不敢專斷專行,苦役一事就不勞煩大人操心了。至於所謂家衛,那不過是事前預錄的彼蒼衛,等過半年大人再來看,便不會再看錯了。”
想到那一枚小小的印鑒,祁元之內心生出了一個新的設法――
祁元之踢了踢馬腹,右手悄悄一招:“走,跟上。”
又過了一會兒,幫手實在撐不住閉上了眼睛,眼皮合上那一頃刻,眼淚立即澎湃彭湃,兩個眼睛又酸又漲,他趕快抬手去擦。
眼看著大人和同事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跟在陌生人身掉隊了一個如何看如何不對勁的寺廟,被留在那邊看馬的幫手撓了撓後頸,找了個大石頭靠著歇息,等坐穩了一昂首,就見剛纔駕車的車伕還站在大門外冇出來,半抬著頭麵對著他,暴露了草帽下黢黑乾癟的臉,和兩個如何看如何高聳的大眼睛,正瞪得溜圓盯著他看,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附屬衙後門出來,祁元之並冇有立即分開柳州,而是騎著馬在四周大街上轉了好幾圈,這才慢騰騰的朝出城方向挪動,看起來底子不像急著趕路的模樣。
“與聖上對證……嗬。”祁元之這下是真的黑了臉,“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但這並不代表事情鬨大以後,賀轍會給池司背鍋。
半刻鐘後,幫手雙目含淚眼皮顫抖,仍舊強撐,而車伕卻毫無異狀,還是是阿誰姿式阿誰神采盯著他,像個假人般一動不動。
被同事看到了難堪一麵,他的確想在地上挖個坑跳出來,趕快解釋:“我纔沒想誰,是風吹的,有沙子。”
這位天子即位時還未成年,即位體例又非普通路子,以是不管做甚麼事都帶著“老子必然要證明給你們看”的目標,做一個名留千古的帝王是他的畢生胡想,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好大喜功”,若非他腦筋還算復甦,說不定就成了一代昏君。
寺廟的大門搖搖欲墜,門外兩顆歪脖子樹上掛著數不清的紅繩,樹下的兩個香爐插滿了燃儘的香梗,零散兩根還未燃儘的香冒著頻頻白煙,香爐裡堆了厚厚的一層香灰,看起來香火很旺。
一分鐘、兩分鐘……
“無妨。”祁元之抬手向後揮了揮,“天已經快黑了,如果入夜之前冇有人來給我們供應留宿,那我們就趕夜路。”
貴妃是四皇子的母妃,四皇子比來也確切比較惹人諦視……
池家甚麼時候這麼受賀轍正視了?因為貴妃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