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目(9)[第2頁/共4頁]
在修建皇陵期間,林修一向呆在祠堂裡。而本已退位的的老天子不得不再次領受朝中事件,日漸繁忙起來,再也得空看望他這個早逝的兒子。
一日淩晨,林修還是展開雙眼,站在群山之巔,浮在雲海之上,張望東方升起的太陽。暖橘色的陽光從山的那頭,從雲裡迸射出來,甜睡了一整夜的太陽一點一點擺脫暗中的束縛,衝上雲層突破天涯,俯仰間照亮全部大地。
“海清河宴,蠻夷儘毀。千百年來未曾有一帝做到,統統人都以為這是不成能的,但是不成能又如何,我必須去做。這是我最後的但願了。
披在白骨身上的衣物早已在時候的腐蝕下破敗不堪,遲秋年倒是半點也不介懷,伸出纖長的手指一點一點描畫白骨的表麵。彷彿棺裡躺的不是森森白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不甘心啊!
“猖獗!”
最後一個音節吐出以後,被定格的畫麵規複了朝氣。林修單膝跪地,望著遲秋年被人一步步拖出靈堂。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他順手救了幾小我的原因,喪葬隊的人們對待林修棺木的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話音剛落便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大半狐裘。
林修還好,但天子倒是真的被遲秋年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惹怒了,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遲秋年,“把他給朕脫下去打!狠狠地打!打死為止!”
手指的溫度透過白骨,傳達到林修的臉上,在林修的臉上流連。那樣溫熱的觸感,那是林修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遭到皮膚的溫度,誇姣的讓人想要抽泣。那樣被人謹慎翼翼的對待,讓獨安閒山頂呆了數年的林修眷戀的不想再落空。
遲秋年睜大了雙眼,半晌後豁然一笑。
而他能做的,彷彿隻要坐在石獸上,看墓前花著花落,望天上雲捲雲舒。
林修乾脆也就不管了,拾起了在之前舒九那邊學來的一些修魂之術,漸漸的,竟也能碰到什物了。
我又去尋了老天子,問他如何才肯奉告我你的墓穴地點。老天子說,直到海清河宴,蠻夷儘毀。”
血液從遲秋年的嘴角劃落,感染在白骨上,將森寒地白骨染出明麗的光彩。
說道這裡,遲秋年落下淚來,滾燙的淚珠滴在白骨的嘴角,苦澀刹時爬滿了林修的口腔。
林修聞言上前吻了吻遲秋年的嘴角,一拂袖,便合上了棺木。
究竟上,我本來是恨的,恨你的坦白,恨你的棍騙,恨你的罷休,恨你的離世。恨到想要將你撥皮拆骨吞吃入腹,恨到想要將王朝顛覆皇城儘毀。
望著再一次穿透遲秋年身材的手,林修終究不再嘗試,隻是伸開雙臂虛虛的攬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歎:“年兒,我如何捨得讓你就如許死去呢。”
遲秋年彷彿極其體味陵墓的構造,三兩下就尋到了墓穴開啟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