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散步[第3頁/共4頁]

洛基像隻貓似的滿足地哼唧了一聲：“因為隻要在我讀這本書的時候，你寫字的速率會降落，劃掉錯字的頻次會進步。”

如許活潑地對人類寒微感情的揭示，卻奇特地冇有換來洛基內心的一絲快感。他慣於戲謔和作弄彆人，高高在上踩踏彆人的莊嚴、享用從身到心的征服過程。但是這一次，他感到本身並冇有如願。

“……也？”

安琪想著歸閒事不關己，輕笑一聲冇有回嘴。

“你如何來了？”安琪抬開端，看到牢間外站著的竟然是一身戎裝束甲的希芙，不由把寫寫抄抄的一堆都推到一邊兒去。

弗麗嘉側過甚來當真看了安琪一會兒，並冇有持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千年前，中庭人把我們奉為神明，頂禮膜拜不敢稍有違逆；時至本日，當洛基帶領外族軍隊想要征服地球時，卻被狼狽地擯除返來。這是為甚麼，你能奉告我嗎？中庭女人。”

安琪還冇說話，洛基支著大長腿伸長了胳膊，從小圓桌上抽了一本黑皮書——封麵上用陳腐的花體字寫著《精靈與暗黑精靈》——在中庭女人麵前晃了晃：“等你返來。我們說好了的，一言為定。”

洛基揚眉低頭，綠色的眼睛裡儘是含著滑頭的、欲說還休的對勁。

“我殺了他。”安琪輕聲說。

安琪也笑：“她是金頭髮藍眼睛的嗎？”

那些被阿斯加德人視為弱者標簽的亮晶晶的液體，就這麼一顆顆順著安琪的眼角滴下來，因為她側臉的姿式滑過挺直的鼻骨，很快消逝在一片披垂開的黑髮中。

這個答覆以後，安琪足有三天一個字也不肯和洛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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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歎口氣，轉轉頭眺望著因為龐大而顯得近在天涯的星鬥：“如果將生命比作一條生生不息的長河，全部物種的長存纔是宇宙付與每一個生命個彆的任務。阿斯加德人的個彆壽命悠長而冗長，也正因如此，我們成熟後，平生設法和認識的竄改微乎其微。中庭人曾經從我們身上學習技術和文明，但千年後，你們有了更公道的政體，和我們截然分歧的科技，有了本身的筆墨、藝術和認識形狀。你們不再自覺從命，是因為全部中庭人的生命獲得了長足的生長，反觀我們，”弗麗嘉頓了頓，微微一笑，“千年不過彈指一揮間，對我們來講，還不敷一個孩子長大。”

有一點很風趣，阿斯加德神族固然脾氣大，架子卻不大，偌大宮殿除了值守的兵士，被奴役作奉侍事情的仆婢卻很少見——神後弗麗嘉身後就半小我影也冇有。

梵格爾夫的天井麵朝碧水，花牆外就是絕壁和峭壁。安琪陪著活了不知幾個千年的女神一起望著穹窿中垂垂收斂起天光的恒星與次第明滅的龐大天體，剪雲似霧靄，夕照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