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隕落[第2頁/共3頁]

安琪無聲地跟在對方身後，然後在轉角處謹慎地停下來。在這裡她能清楚地看到洛基，卻聽不清兩人間的對話。

範達爾搖點頭。

“能走嗎？”範達爾屏退了侍衛，謹慎地扶著安琪，兩小我走在重返獄所的路上。

“我曉得。”範達爾在安琪身邊坐下，悄悄抬起她已經疼得麻痹了的左手，“有知覺嗎？”

這一刻他的眼睛裡冇有權力、冇有征服，乃至冇有仇恨、冇有天下，隻要他深愛的老婆。

洛基保持著阿誰行動冇變，像是涓滴不為所動。

阿斯加德人冇有眼淚，或許這纔是最可悲的。

“有人……有人奉告他……嗎？”

他雙手握拳，痛苦地低吼一聲，周身魔力肆無顧忌地釋放開去，一刹時四周統統的桌椅全數撞在光牆上分崩離析。

安琪確切冇法設想，數千年的相依相偎、相伴和相攜，要如何才氣割捨。

“簡。”托爾幾近是和安琪同時出聲製止她道。

他仍然抱緊他的王後，回身就走。

她看到範達爾、希芙和沃格陸連續續趕到這座寢殿，看到他們臉上不敢置信的神采，看到他們一個個緩緩在弗麗嘉身前單膝跪地。

幸虧阿斯加德人有一種奇異的“醫治石”，隻要捏碎了灑在傷口上，統統外傷都能夠眨眼間複原――以及，很可惜――安琪不止外傷駭人，還斷了包含三根肋骨和腕骨在內的四根骨頭。

範達爾便冇再說甚麼，回身向安琪熟諳的小單間走去。

直到統統的英魂兵士們都在女神的屍體前低下高傲的頭。

沉寂。

接下來是折磨人的醫治。

安琪又搖點頭。

那種無法和愧悔，被地球上的心機大夫診斷為“倖存者綜合征”的揮之不去的慚愧。

範達爾在金色光牆外停下，輕聲說了甚麼。

安琪忍著**的傷痛站起來，無聲地退到一邊去。

“感謝。我的腿還冇斷。”安琪毫偶然義地扯了扯嘴角，然後認識到這類自嘲的確太不應時宜。

她這個名義上的犯人，確切已經被忘記了。

哀痛成為一場冇法閉幕的默劇。

安琪快速地、下認識地點了下頭。

安琪垂著臉，愣了好一會兒才認識到本身雙手和衣服上都是血漬。

她看到托爾雙膝跪地，痛苦地望天嘶吼。

“我能夠換個處所嗎？”安琪在範達爾返回後輕聲問道。

奧丁吼怒道，狠狠一槍頓在地上，石屑紛飛、陣容驚人，全部大殿的棚頂都晃了晃。他一隻獨目睜的大如銅鈴，眼中儘是鮮紅的血絲。

前者上前一步拉住女友的小臂，神采龐大地看著本身的父親。

她看到神王拘僂著背脊，伏在冰冷的地板上，抱著他的愛人和順地喃喃絮語，彷彿她仍然能夠聽到他殷切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