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隕落[第3頁/共5頁]

冇有人掌舵，高高翹起的船頭卻掛著指引方向的明燈。

安琪的手落在洛基的腳踝上。

“你說……我自在了？”

她張著嘴好半天冇發作聲音，最後終究點點頭：“感謝。我們……就這麼去嗎？我需求換衣服嗎？”

安琪欲言又止，皺眉看著對方。

洛基緊緊盯著黑頭髮的少女，表麵清楚的喉結高低轉動一週，稍稍傾身，讓開安琪受傷的手，惡狠狠道，“範達爾說你冇事，為甚麼現在才返來？”

他離高台另有近百米遠，以他的目力能夠在黑夜中清楚看到奧丁衰老乾枯的側臉。很久，他閉了閉眼睛，抬頭深吸口氣。那身安德魯的甲冑假裝緩緩從他身上褪去，他又在人群中變回本身的模樣。

在安琪看不到的、疇昔的幾個小時裡，他究竟是如何在這狹小的四方空間裡、歇斯底裡地折騰著本身。

接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於九天之下，化作星塵，消逝在天水渺渺的絕頂。

但弗麗嘉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然惦記這個和本身冇有血緣乾係的兒子，她必然也但願能被兒子再看一眼。

“疼嗎？”

安德魯見安琪不走，側身讓到樓梯另一側伸手作出請的手勢。

她不曉得本身做的對不對，洛基看起來一點兒都冇有為本身母後的拜彆感到難過，仍然是那副俊美不凡的儀表、似笑非笑的神采。

空中不知從哪飄來鈴蘭的花瓣，這些潔白的在北歐神話頂用來獻給日出女神的花朵，紛繁揚揚落在弗麗嘉身上。

當兩人一陣策馬奔馳，來到通往彩虹橋絕頂的臨水築台時，整座王城都在無聲地停止著記念。

洛基轉回身，伸手將安琪圈在身前，幫她反對開那些來自外界偶然地碰撞。雙手從背後摟在少女腰間，終究脫力般倚靠往對方身上。

靈舡終究走到了海姆達爾戍守的彩虹橋絕頂。

但是洛基並不轉頭，隻反手抓住安琪的手腕，帶著她向前走。

洛基被迫停下，背對安琪的眼中神采變幻。

安琪遊移著站起來。

“呼呼……”

“你在做甚麼？”洛基微微從書籍上抬起視野。

夢裡是各種光怪陸離的鬼影，安琪被嚇醒了就持續睡，歸君子總不能被困死，呆在夢裡反而有種醉生夢死般虛幻的安然感。

“你……”

安德魯兩眼一翻穿戴盔甲滾下石階，收回一陣“吡裡啪啦”的喧鬨響聲，在暴/亂後已然顯得空蕩蕩的地牢裡格外埠刺耳。

“不要。求你。”安琪一把從身後抱住洛基，用近乎哀懇的語氣道，“你現在不能去……洛基，求求你……”

“站住。”安琪終究忍不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