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君子之風[第2頁/共4頁]

羅雲低頭答了個“是”，又與青年斟了盞茶，方退了下去，獨留肖彧和他的侍衛黎青在室內。

半晌纔開口笑道：“二位可復甦過來了？”

“肖公子，我家先生尚在施診過程中，還請耐煩等待。”羅雲煮了一壺茶奉上，而後恭謹有禮隧道。

他語罷稍稍停頓，瞥了一眼羅雲頓時有些發慌的麵龐，好笑地搖了點頭，道：“如果受了驚嚇，必定目光躲閃、眼神遊移，更兼之內心脆弱，絕遭不得彆人碰觸，而這位公子卻任你細細察看了這半晌，且目光雖則無神，卻並不見遊移躲閃之兆，又怎會是受了驚嚇？”

他記得前次到那京郊翠微林苑拜訪少年時，便是如此簡練潔淨、不事裝潢的房間。眼下這座新宅竟也一樣如此，一起走來鮮少見怪石奇草，唯有那一叢叢蒼勁蔥蘢的翠竹挺風而立，恍若少年其人，很有桀驁超然之資。

羅雲忙應了一聲，垂首退下。

如此想著，卻不知怎地，思路越飛越遠，心下一時微微晃了神，再一抬眸，便見少年斜睨著一雙如墨美眸，玩味地看著他。

“離得那麼遠，單聽我幾句話倒不會有如此模樣，中間是聞了這香爐中的熏香，才至此情狀。”孟珩淡淡一笑，手遙指了一下那已經燃燒了的香爐，道：“此香爐內所燃之香於心疾者有解憂忘乏、安撫心神之效，而於凡人倒是會如中間這般消解意誌、飄散心境。”

“本來如此。”肖彧豁然地點點頭，再一想是本身來得高聳，擾了少年與人施診，便歉然一笑道：“是鄙人來得冒昧了。不知可否有擾到孟大夫與人看診？”

肖彧端起茶盞漸漸品了一口，卻見茶已半涼，本來已過了一盞茶時候。

孟珩聽得青年如此說，不由得朗笑一陣，反唇詰道：“是中間高看我了，我之以是毫不避諱，隻不過因為孟某自視甚高，自傲即便有人覷了孟某這醫心掌心之術，也不本事孟某何，並非如中間所說得那般君子之風。”

他低喝一聲，而火線後退幾分，好整以暇地看著青年。

說話間他便把青年往一旁診室引去，卻見此時，羅雲又一起小跑著返來，很有些氣喘籲籲地遞過來一張名帖道：“先生，那曾經來訪過的肖公子又上門求見來了。”話到一半見孟珩已開端要對那墨客施術，便稍一停頓，躊躇道：“不知是請肖公子他日再來，還是……”

孟珩耐煩待羅雲說完，才淡淡開口道：“前麵說得不錯，他確有食慾不振之症，但是這病因卻還須再商討一番。”

自打那日從內閣首輔府上分開以後，那位吳大人又邀了孟珩一次，卻被他稱病婉拒，自此以後，倒突然不見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