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師姐[第1頁/共4頁]
四童看著堆成小山一樣的禮盒,道:“每年都是這些東西。珍珠,瑪瑙,珊瑚……他們就不能送點彆的?”
“四童,你也跟上去。你娘如果在師門住一陣子,你們就多陪陪她。”
他暗自歎了口氣,和花如海走出了院子。
“三哥!”四童看看院子,又看看越來越遠的秋素萍和三童,急得直頓腳。
但是到了早晨,那輪明月斜升,清輝遍灑的時候……
花滿樓道:“爹,你不去追娘,真的不要緊麼?”
花如海一掌震碎院門,人已滑了出來,電光火石間,握住了秋素萍的手。
他如何能走!
“我是擔憂娘叫真起來!韓叔叔喝的這麼醉,娘和他打,又有甚麼意義?”
劍落在青石空中上,收回刺耳的聲音。
“鐵城有鐵城的苦。你不是他,永久都不能體味。何況,現在夜心不是有你、有我來照顧嗎?”
他還是冷著臉。
“師妹死了,誰不難過?但是他,他,他如何能那麼對夜心?”
“啪”地一聲,花如海打了秋素萍一掌。
“他一個男人漢,整天到晚要死不活,隻顧著思念師妹,卻一點不管他的兒子!”秋素萍的手顫抖地指向韓夜心。
花如海歎了口氣。
韓夜心的耳朵紅的和兔子似的,他決定不睬四童。
三童笑了笑,走疇昔摸了摸花滿樓的頭:“好七弟,我代他們感謝你。”
花滿樓從盒子裡拆出一向玉笛,把它放到一堆玉器中:“把換來的錢直接交給大哥。”
他站在門外,一一送走客人。當最後一個客人告彆後,他忍不住昂首看了看天空。春季的天空是如此的湛藍高遠,遠得彷彿觸摸不到的夢境普通。
花如海冷著臉,不說話。
即便是現在,他看著她,還是一臉的麵無神采。
四童抱臂一哂:“三哥,你覺得你還冇露陷?二哥的信裡,必定又在催要賦稅吧。”他有些忿忿地:“那些人真把花府當錢庫了。”
現在,他還不曉得,明天是十五,十五的圓月,對他究竟意味著甚麼。
三童道:“能幫一點是一點。二哥也冇說要很多,隻說‘各儘其力’。四童,你呢?”
“哈哈……哈哈哈!”韓鐵城狂笑起來。他起家,搖了搖手中的空酒罈,把它扔到一邊,又歪歪扭扭地向另一個酒罈走去。
“韓叔叔喝了這麼多酒,隻怕動手冇個輕重。”三童憂愁道。
而她的劍尖,正指著跌在地上的韓鐵城。
“你娘活力了。”花如海道:“恐怕得生好久好久的氣。因為這一次,並不怪你娘。”
但是明天是個例外。
院門緊閉著,即便是花如海,也站在院子內裡不敢出來。
韓夜心聽了這番話才曉得,本來花家兄弟是在為北方的饑荒籌措賦稅。他上一輩子趕上承平亂世,固然餬口貧寒,但從冇餓過肚子。這輩子在花家,也是不愁吃不愁喝。他身上的錢本是花家所給,若把這些錢拿出去,總有點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味道。韓夜心暗道:得快點生長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