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受[第3頁/共4頁]

青薔卻好似半分都冇有發覺昭君現在的神情是何其的驚悚，還是神采自如的朝著高演笑了一笑，道：“這些可都是皇後孃娘今兒早親身下廚做的，殿下快些來用些吧。”說完以後又似是自言自語的感慨了一聲：“皇後孃娘真可謂是一片熱誠愛子之心啊……”

昭君略感驚悚，直直的望著青薔發怔。

昭君蹙了眉，正欲開口便被青薔打斷：“糕點如何能當作早膳來吃？皇後孃娘日日惦記取常山王殿下，殿下也需得讓皇後孃娘放心些纔是啊。”說完，便從方纔那食盒當中連續取出來了兩碗小粥，幾碟小菜擺在桌案上，最後才從食盒底層取出來了一碗熱騰騰黑呼呼的湯藥來。

高演麵上更加的紅了起來，不知是歡暢的還是害臊的，直低了頭，同昭君做了個完整的禮數回道：“兒臣早些時候用了點糕點。”

天然，這些隻是閒話，宮裡頭喜幸虧冰天雪地當中四周賞梅花的女人多的去了，她一人不喜好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準喜好。

唔，這個大話說得非常彆扭。

昭君被這一聲母後驀地拉回了思路，同他笑了一笑，也算是應了。

昭君回過甚來，苦笑了一聲道：“你曉得的，當年蠕蠕公主嫁過來，你父皇要了我的正宮之位。厥後，她生下了湛兒，他們母子夙來便得你父皇的歡心，你父皇暮年便成心要冊湛兒做太子……”抬眼瞥太高演，他麵色還是平常，並無半分難過之意。昭君在心中笑了笑，持續道：“隻可惜啊，鬱氏福薄，前些年便去了。我想著湛兒年幼失母，便特特待他好些，倒是偶然間教我們母子情分生分了很多…….”說到這裡，她便有些哽咽起來。

高演麵色變了變，道：“母後請說。”

案前的高演似是聞聲了排闥聲，便放下了書，抬開端來朝著這邊瞧了瞧，便瞧見了立在門口的昭君。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開口喚了一聲：“母後。”

昭君愈發驚悚的望著她，方纔胸中翻湧著的迷惑現在又一次湧了上來，這這這，這丫頭何時變得這般聰明瞭？且，她那些肉麻兮兮的話是如何說出口的？一片熱誠愛子之心……真真是讓她羞紅了一張老臉。

昭君默了默，昂首望了回黃梁木，便感覺一旁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轉頭便瞧見了高演那張容光抖擻的臉，麵上有些潮紅：“兒臣不孝，竟勞煩母後對兒臣這般顧慮……”那模樣，彷彿是另有千言萬語難說出口的模樣。

昭君排闥而入之時，高演早已起了身，正坐在一旁的桌畔悄悄的看動手中的一本書卷，因是殿內還是有些暗淡，桌案上便掌了燈，豆大的燭火悄悄的氤氳出一片昏黃的光暈來，映照在了他的身上，燭影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