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頁/共4頁]

劉綎聞言,大喜,大喜之餘還不忘還價還價:“皇上放心,就不知皇上可否幫臣在李大將軍麵前美言兩句,臣傳聞那禦史是大將軍家的親戚,還真怕他返來我算賬……”

“皇上......奴婢這輩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願一輩子在皇上身邊,照顧皇上。”

梁永收下也不敢多言便下去安排。

接過花玉樓遞過的明黃手諭,上麵的璽印確切是仁聖太後,朱翊鈞心下一沉,看完有些驚奇,道:“寧夏兵變?甚麼時候的事,如何外頭一點風聲也冇有。”

朱翊鈞哂道:“你有這心機,彆幫襯著說就行。”

花玉樓出去後,朱翊鈞便提筆寫了封信,見梁永出去,便叮嚀道:“派人快馬加鞭送去都城給於元輔。”

將摺子又丟給了花玉樓,花玉樓翻看著,好半晌才說道:“既然首輔大人已經出兵彈壓,隻要不是鬨兵變,想來韃靼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出事。”

朱翊鈞見了劉綎,又風塵仆仆一起往比來的南巡彆院去,劉綎端倪鋒利剛毅也帶著幾絲怠倦,道:“大刀,這幾日辛苦你了。”

南京便是南直隸的中樞,繁華不下都城,其尤甚而過之,南京不但是六朝故都,大明朝的根底也在那邊。現在,天子雖住在北京,但六部五府大衙門,北京有一套,南京也有一套。是以常常多事肇事的也是在這地。

花玉樓揉了揉鼻子,輕咳了兩聲,才道:“此乃臣之幸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是……”

朱翊鈞輕笑了笑:“朕曉得你忠心,這些日子身邊冇了你,朕也是好不舒暢。”

“行了行了,少來些虛的。”他話還冇說完就被朱翊鈞打斷,隨即揮揮手,輕聲道:“朕累了。這幾日想必你也辛苦了,若無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劉綎和朱翊鈞的乾係一向不錯,說話要隨便很多,以是劉綎對朱翊鈞的態度明顯多了一份體貼,少了些許恭謹。

寧夏巡撫黨馨,朱翊鈞有些印象,是萬曆六年任職,因當時吏部曾移文,將黨馨由兵部職方郎中升任為湖廣使,數日火線見其領敕,不日又見其任職寧夏使,隻覺吏部選官朝令夕改,如同兒戲便去奉告了張居正,才知這黨馨一月間連死兄長同兒子,皆未下葬,他慮著湖廣府離故鄉太遠,到差途中不能順道扶櫬歸家,便上書吏部要求改任四周,以便還葬。因他哀情可鑒,遂同意了他的要求,改授寧夏使,這批文便是他親手寫的。

朱翊鈞一馬搶先進了彆院,花玉樓梁永等了一夜,望眼欲穿,終究見朱翊鈞返來了。他也免得梳洗換衣裳,打發了劉綎後,去了配房當下就問起了現在的環境。

朱翊鈞揚眉笑道:“為朕傷神,你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