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1頁/共4頁]

措置這些商賈他也算是得心應手,梁邦瑞架子端的方纔好,既不敢人也冇對他客氣,來人見了禮,便問這麼晚了所為何事。

住稅征出工具是廣東府內買賣統統落地貨色,由市舶司征收。行稅征出工具是外洋販來貨色及出海貿易貨色,由粵海關征收。

梁邦瑞聞言大笑:“快彆這麼說,你不知我剛到廣東可被這名頭害苦了。”

梁邦瑞一滯,彷彿有些接不上氣,半晌,才低聲道:“半年前的時候閩浙道巡撫曾找臣乞貸疏浚漕運,臣當時就從稅銀裡借給他了十萬兩,但以後戶部撥了銀子,錢已經補齊了。”

他估計梁邦瑞冇腦筋騙他,那戶部被抽走的摺子,估計就是他上報的,這麼一回事,想來是被人動了手腳,拿了去,纔沒呈上來。

梁邦瑞同朱翊鈞分開後,就倉促回了海關衙門,魂不守舍的坐了一下午,正籌算回府裡。就有個一表斯文看著就像個白衣秀士的讀書人,自稱是鬆江商行的年青人找上了門,梁邦瑞來廣東府三年,長年與商賈打交道,不過幾日便有人請他列席酒宴,雖說多數他都推讓,但來者姓陳,自稱是鬆江商行。這算得上是布帛行當中的俊彥,他也早有耳聞,現在廣州府內各大商行簇擁而起。

又被盜文了,已經無話可說了。

梁邦瑞歎了感喟,道:“本士還是冇變,還是這麼怡情自樂。”

梁邦瑞一臉頹廢,跪在地上固然是懵住了,這時候他冇回味過來被人算計了,就真的是白活了。這一聽,就曉得這些個摺子是被壓下來了,皇上還是信賴本身的,神采雖還慘白,但卻剛毅極了。

梁邦瑞蹙起了眉,憂?道:“塞銀子都塞到西關來了,方纔我就打發了一個,可惜冇有真憑實據,不然定要狠參他們一本。”

花玉樓淺酌一口,隨口道:“駙馬倒是變了很多,看來這幾年官不是白當的,一方大使,這一看倒是神情的很。”

朱翊鈞聽了這話,放下了書,更是語氣不善:“明知有人在公開裡做手腳,戶部公文未下,不能緩上一緩,過分急功近利,說不準是有人會藉機煽動,你總該懂這個事理。”

朱翊鈞放過了他,卻對昨晚花玉樓說的洋行極感興趣。因為開放海禁依靠,朝廷並冇有設置專營外貿商行。搞得梁邦瑞非常頭痛,他建議將大明商稅和海關貿易貨稅分為住稅和行稅兩類。

花玉樓聞言發笑:“你連這個都說給我聽?”

本來這一年,梁邦瑞見廣州府對外貿易過分度離,而終究落入國庫的銀子還不若,商戶貢獻官員來的多,便和一些商賈奧妙策齊截個明當局指定專營對外貿易的把持機構。冇想到還冇被人泄漏了動靜,震驚了大多商賈官員乃至勳貴的好處,才半年便被彈劾三次,如果換了彆的天子,他的了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