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卷六[第1頁/共3頁]

琴聲起，是跟著簫聲，點點滴滴，刻入聲音裡……

簫聲突急，琴音緊隨。雨寒十指在簫管上騰躍，冰雪雙臂在琴絃上飄舞；唇動、聲響，指落、音起。

冰雪不睬她這句，隻是含淚問：“夢月雨寒，你可知你身子傷不得，現在若我如此，你又會如何？”她掛著淚，一聲詰責，冇了昔日清冷，卻含一番楚楚動聽的哀涼。

“隻是一塊絲帕……倒是我繡了半月，偷偷塞入你衣中。既然你未曾在乎，我不要也罷！”

但是，冰雪未料，簫聲劇變――

“傻女人，我同你談笑呢……”雨寒心疼解釋。

洛傾城不動聲色的輕皺秀眉。靈敏發覺，男人意有所指。

天井中，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清雅崇高，又暗含風情。

說罷，衣袖斂住眉眼，快步走出。

誰知，那女人已上前，將她緊緊擁住。

男人規矩應對：“洛女人有恩於鄙人，鄙人理該劈麵報答。”

“姐姐說，歡樂人家就送給她東西。”洛青檸喜道。

而傾城，神采刹的丟臉，愣愣要還絲帕，再跟隨出去。

一場暴風雨，安好過後，老是非常斑斕，正如現在的雙皇，緊緊相擁，不肯分離。

癡兒可不懂這些，見了冰雪，便蹦跳疇昔，對著冰雪傻笑。

男人垂首而立，充耳不聞。

文人雅士，總會些樂律，冰雪的琴是閒暇之餘所學，倒非彈很多好，技藝諳練罷了。

香袋小巧精美，冰雪麵無神采看著，俄然將其翻開，將裡邊的東西全倒了出來，落在地上。

陪她歡笑，陪她愁苦，陪她悲傷，陪她去尋、真正的安寧。

她轉過身子，背對著雨寒，不想對方瞧見這脆弱的眼淚。

若說雨寒平生所求是安寧，那麼冰雪，平生之求便是麵前這女人，天涯天涯，致死跟從。

男人取出一塊絲帕，純白淨色，右下角有二青色小字：傾城。

冰雪瞧著心疼，口上雖不說，但常日是到處縱著這女人。

“既還了銀兩，你怎還不走？！”洛卿依看著男人，滿臉不悅。

“冰雪，來比試一番，莫要輸了。”雨寒調笑，挺直而立。青衫微染灰塵，卻擺佈不得她的斑斕，仍舊風華絕韻。

淚珠落下，與灰塵異化一起，渾濁了，卻又有誰去理睬？

男人是名墨客，前些日替洛傾城演齣戲遭少城主毒打，後又因買藥欠下洛傾城一兩銀子。故而，本日來還，卻不想，傾城不在。

這時，男人俄然上前，喚了聲，“洛女人。”

這一說，洛卿依更是不滿，推開洛傾城，話腔奇特：“無關緊急之人！”

她在心頭喚，喚一聲，心便痛一分。她委曲，到怨，到傷。

這已與技藝無關，是來自靈魂的符合。

……

氛圍，寂靜，那個也不肯先言。

直到洛青檸闖進，冰雪才輕推開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