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信物[第1頁/共4頁]
如果他知情也就罷了,如果不知情,那我又是否能奉告他?
幸虧王夫是正對著我,背對其他諸人,驚色一閃而逝,很快便平靜下來,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教我悄悄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則看到鄺希暝緊扣著劍柄的手指並未有涓滴鬆弛,纔剛舒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你故意了。”我歎了口氣,正籌算再安慰他幾句,驀地間感覺渾身一凜,如鍼芒在背,將我還未出口的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皺著眉頭側眸看去,倒是本來一向將本身當作背景埋冇氣味的鄺希暝正幽幽地盯著我。
王夫自顧安閒前麵帶路,並不轉頭,也不說話,隻是忠厚地實施他帶路的職責,能夠也是被鄺希暝自內而外披收回的冷凝氣味所震懾而不敢冒昧。
謹慎翼翼地翻開匣子,內裡鋪著暗紅色的絲絨綢布,中間悄悄躺著一枚烏黑色的指環――從光彩和觸手的硬度上來看,倒不像是純銀的質地。我拿起來細細一看,見這指環大要隻鏤了些精美的纏枝斑紋,繁複又素雅,不知怎的,莫名感覺有幾分熟諳,竟下認識地探指去摸那指環內側,公然摸到一小半晌痕,藉著亮光轉過來一看,倒是一個有幾處尖角的奇特圖形。
大抵,獨一的體例也隻要儘能夠避開這雙教我無可何如的眼眸了吧。
“殿下請這邊走。”安靜地垂眸,王夫又行了個禮,方向卻彷彿是對著我身側的鄺希暝的,隨即回身,徑安閒前麵帶路,而傅家其他的人則是恭候在原地,並不敢上前來――我悄悄想到:恐怕不但是因為冇有獲得陪侍的號令,更是因為驚駭我這個喜怒無常的淩王吧。
無關對錯,不成理喻,隻是想這麼做。
我冷靜地抱著被打返來的右手,既不甘又委曲地瞪了疇昔,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掀唇笑道:“這是一團火。”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想要說些甚麼,卻欲言又止。
“多謝殿下體貼,奴無礙。”收回對於鄺希暝的遐思,就見王夫朝我福了福身,衝著我微微一笑,眼中是強自壓抑的哀痛,“殿下一起舟車勞累,奴已經叮嚀主子備好了熱水,請殿下洗漱歇息。”
哪知才過了一會兒,卻感受她掉隊了我幾個身位,像是也默許了與我唱對台打機鋒可就是不肯先低頭――我咬了咬牙,心中煩惱憤恚地無以複加,卻又忍不住深思是否是本身太率性小器,有失女子的氣度。
“殿下!”男人三兩步跑到我麵前,眼眶微紅,欲言又止,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實在教我有些難堪。固然已經曉得了對方就是傅若蓁,是我名正言順的王夫,但是於現在的我而言,他更像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空掛著朋友的名頭,卻冇有半點熟稔的印象――真要提及來,自我失憶以來,最熟諳最密切的人,也隻要鄺希暝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