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刺客[第1頁/共4頁]
這麼擔憂著,我緊緊閉著眼睛,隻是放縱本身悄悄地偏過甚,將臉埋進她的肩膀,偷偷嗅著她身上異化著雪鬆與皂角暗香的氣味,沉默不語。
“是。”薑灼低聲答允道。
我的視野不由自主地跟從著那名舞者的身影,直到他轉過身來――從鬥笠的裂縫間,我看到了他的臉,也對上了他的眼神――那眼神極冷,比他手中的寶劍更加清澈,比他劍上的劍氣更加陰寒……那毫不是一名舞者的眼神。
她身邊的同僚也並不好到那裡去,一個個醉眼迷濛的模樣,或是指著她嗤嗤暗笑,或是直接醉得伏在案上昏睡了疇昔,全然不見常日道貌岸然的端莊做派――可見我離席期間,這宴會的氛圍非常和諧。
“臣遵旨。”應諾後,太醫走上前來,從藥箱裡取出一方小枕頭墊在我的手腕下,悄悄搭在我的腕脈上,蹙著眉頭沉吟不語。
很久,鄺希晴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怠倦地揉了揉鼻梁:“宴席還未結束,歇息夠了就快返來……薑侍衛,庇護好她。”
她的笑教我慚愧不已,隻是訥訥地望著她,說不出話來。
“皇上?”正守在我身邊的徐貴君驚得一個顫抖,失手將接過的茶盞打翻在地上,清脆的裂瓷聲讓我也跟著打了個寒噤。
雖說是囚禁於冷宮,到底保住了性命,總好過一杯毒酒一段白綾。
“好!”兩相凝睇時,一聲喝采突破了這份沉默,也讓我慌亂的心鬆了一分,忙不迭朝著那人看去――倒是已經喝得滿臉燒紅的盧映宣。
徐貴君悄悄地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薑灼半斂著眸子,我幾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鄺希晴負著雙手,看不出內心的設法,就彷彿統統人都在等候太醫的診斷。
門外“呼啦啦”闖出去兩名腰佩鋼刀的禁衛,不約而同地跪著等待她的指令;她不鹹不淡地瞥來一眼,教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搖了點頭,不忍去看她們放浪形骸的模樣,目光不經意跟著她指向之處看去,卻被牽住了重視力――阿誰被她大聲讚美的舞者,是一名身穿大紅短衫的年青男人,頭上戴著鬥笠,手中舞著一把長劍,端的是風韻颯爽,器宇軒昂;劍尖所指,銀芒閃現,彷彿迸射出森然劍氣普通,教人不由擊節而和――好一個塵凡劍客!
我心虛地移開眼,沉默持續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主動解釋道:“皇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全部寢殿又回到了先前死一樣的沉寂。
――固然,我也不曉得該解釋些甚麼。
“王爺,時候不早了,請回席上。”冇有料想中的安撫,她走到床邊,都雅的眸子淡淡地望進我的眼中,像是冇有見到我眼中的淚花,一手抄過我的腿彎,一手抬起我的後頸,悄悄鬆鬆地將我抱了起來,“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