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思[第2頁/共3頁]
我剛一返身將門帶上,房裡的燭火便猛地燃燒了;即便貼著窗紗,也隻見得烏黑一片,看不清房中人的動靜。
想到這兒,不由起了促狹的壞心眼――我藉著最後一次靠近的時候,假裝偶然地對著她的耳垂幽幽吹了一口氣。
就在我惴惴不安時,就見她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把傷藥遞給我:“既如此,便有勞殿下了。”
平生第一次動心,卻必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嗬,終究能找到一件比代替鄺希晗的身份更加可悲的事情了……但是認識到這一點本身,便已是一種莫大的哀思了吧。
“殿下不必勉強……”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教我驀地間復甦,暗罵本身不該想那些個有的冇的,專注替她抹起傷藥來。
從未有人如她那般牽動著我的每一處心絃,哪怕是初見時教我驚為天人的鄺希晴,也比不得她對我的影響。
我不由有些忐忑:莫非本身打攪到她歇息了?
“本王是來……與你體味一下那刺客的事。”心電急轉之下,我搬出了一個正式的來由來――若說是來看望她,隻一個照麵就會被她打發走;若說是特地來替她上藥,也輪不到堂堂親王來做這事――思來想去,還是這類冠冕堂皇的公事最不易推委。
“我我我、我不是成心要來幫你上藥的!”被她如許盯著,我頭皮一陣發麻,竟是忍不住廓清道。
我定了定神,指尖沾了恰當的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傷口四周;指下的觸感詳確光滑,卻也反應了不容忽視的力度――本來,她看似輕鬆,不自發繃緊的肌肉卻泄漏了一絲實在的訊息。
如果她不悅,我便想著檢驗本身那裡做得不對;如果她悲傷,便像是有一把鈍刀在來回磨著本身的血肉;如果她淺笑,我便也陪著傻樂,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呃,應當的,應當的……”我也未曾想到她竟然順勢承諾了,彷彿對於彆人替她上藥這件事並冇有太大的衝突情感――我不由開端胡思亂想:莫非她對彆人也是如許隨便麼?如果換了其他的侍衛,乃至是我的侍從小蟬,她是否也會欣然接管對方的辦事?
教我如何對著阿誰清冷如雪的人說出情意?
“更深露重,你如何穿得這麼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蹦出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責備來。
她微一點頭,並不挽留。
歎了口氣,壓下那份酸澀,將本來的紗布拆下,另一隻手則在伸向薑灼的胸口時驀地僵住了――我如何忘了:她的傷就在胸口,若要替她上藥,必然要撩開裡衣,暴露胸口的春光……
洋洋對勁的淺笑在觸到薑灼深沉的眼神時戛但是止――糟糕,被她發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