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求醫[第2頁/共4頁]
少爺被她的氣勢嚇得瑟瑟顫栗,連聲音都幾近變了調:“回陛下,這、這毒名為遲暮,乃是當年自柔然蠻族傳至我大蕪的種類,當世罕見,草民也是偶爾聽師尊提及過。中毒者先是體虛氣弱,精血兩虧,然後五感漸失,神思癡鈍,最後滿頭華髮,描述乾枯如七旬老嫗,衰竭而亡……”
“也罷。”很久,她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像是被我說動了;可我明白,這隻是她不肯意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與我辯論罷了――或許是另有對策――鄺希晴向來就不是一個輕易讓步的人。
“既是皇夫的保舉,想必是有幾分獨到之處――你且說說看。”很快收回目光,鄺希晴可有可無地朝著那少年揚了揚下巴,暖和親熱中又帶了幾分不覺得然的隨便,明顯與我一樣,並不信賴這個羞羞答答的少年有甚麼本領。
而現在我最需求的體貼的,還是那馮斯卿所言是否失實;倘若我真的中了毒,又要如何解毒呢?
換言之,就是我這身材弱歸弱,卻無性命之憂,更彆說是中了毒。
“啟稟陛下,草民才疏學淺,隻能診出淩王殿下確是中了毒,隻是這毒是何時所中,如何解開,草民卻無能為力……恐怕隻要草民的師尊纔有體例。”那少年唯唯諾諾地看了我一眼,頂著統統人的諦視,立即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像是恨不得把本身埋在地裡。
這個假定教我忍不住癡癡笑了起來;重視到鄺希晴不明以是地睇來一眼,趕緊咬住嘴唇,強自將那笑意壓了下去。
“但是,你纔剛回宮不久……這毒也未曾確診……”鄺希晴還是找藉口辯駁我,卻彷彿找不出更有壓服力的答案,終究沉默下來。
“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毫不避諱對上她的目光,我隻好下了一劑猛藥,“再者,皇姐也不肯眼睜睜看著我毒發身亡吧?”
氛圍呆滯了半晌,就聽鄺希晴不容置疑地叮嚀道:“既如此,將你的師尊請來皇宮為淩王診治吧。”
我也不曉得鄺希晴是否給了她唆使,就聽那上了年紀的太醫令拖著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啟稟陛下,依老臣多年來的經曆,殿下確是貴體不佳,隻不過這孱羸之狀皆因天賦不敷,心悸之症而至;隻要調度恰當,並無大礙。”
若不知,我該不該奉告她呢?
“這毒可有解?發作時候是多久?”我正惶恐驚駭之時,盧修竹已是搶在我之前問出了口。
不管是哪一條,對他這個皇夫都是難以輕描淡寫揭過的大罪啊……這個盧修竹,到底是思慮不周,還是有恃無恐呢?
即便如此,在我內心,那張臉仍然是無以倫比的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