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突圍[第2頁/共4頁]
火堆已經冇有剛撲滅時那麼旺了,隻剩下一簇不大不小的火苗顫顫巍巍地跳動著,輝映出統統人晦澀難懂的神采。
定了一間上房,換了潔淨的衣服,我才感遭到一絲死裡逃生的不實在感。
“丙六,你且去吧,”我將臨行前顏珂給的銀票抽了兩張遞與她,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放逐之苦,凡人難捱,如果無家眷護著,你姐姐怕是九死平生。”
“殿下,請上馬。”薑灼一手扯著韁繩,節製著因為仆人拋下它而煩躁的馬兒,急聲催促道。
肚子餓得狠了,我與薑灼便要了堆棧二樓的雅間,一邊吃東西一邊等另幾名保護前來彙合。
但是,曉得現在薑灼不在我身側,再冇有人緊緊地把我護在懷裡使我免於磕磕絆絆,我卻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撐住了車壁,穩住了身子――心中一黯:偶然候,是環境逼的人不得不固執起來。
如果有機遇,我必然要學好騎馬……但是,也要等我過了麵前這一劫。
據我分開纔多少光陰,她竟然已經淪落到被撤職放逐的境地!
――唉,她是看破我不會騎馬了麼?
馬蹄踏在仍然潮濕泥濘的路上,聲音黏膩而疲塌,於這萬物猶未復甦的夜晚顯得非常惱人;而對於一心處於流亡中的人來講,這聲音更是吸引追蹤者的信號――隔得再遠,這動靜不消逝,黑衣人便能很快鎖定目標,遠遠地綴在前麵,擺脫不掉。
在觀瀾城外的私道上碰到埋伏,未經修整便徹夜疾走,倒是比預定的時候要早到泗陽。
幸虧顏珂為我出行籌辦得用心,就連保護們所騎的馬兒也是令媛可貴的良駒,這才氣帶著我們跑那麼遠;我的身子固然薄弱,畢竟也是一份重量,馬兒馱著兩小我,又要保持超高速的奔馳,本就冇法悠長,能對峙到現在,已屬不易。
不一會兒,在我吃得七七八八腹中儘飽的時候,“篤篤篤”有節拍的拍門聲響起――三長兩短,是曾經商定好的訊號。
馬速慢了下來,泗陽城的城牆也近在天涯,我能聞聲薑灼逐步陡峭的呼吸,彷彿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一些――隻要進了城,那些追兵便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行動了,我們的安然也就多了一重保障。
幾人受寵若驚地坐了下來,似是想推委,被薑灼冷酷的眼風一掃,又加上腹中的確饑餓,遂不再矯情,各自捧著碗筷,痛快地吃了起來。
提心吊膽地奔馳,從夜色深暗到天光熹微,對人和馬都是極大的磨練,乃至能夠說折磨。
深感本身拖了後腿,我低頭沮喪地摸了摸因為接受兩小我的重量而抖了抖身子的馬,暗恨本身冇有在閒暇之餘好好熬煉騎術。
鼓足勇氣走上前,正籌辦手腳並用爬上馬,卻見薑灼忽地催解纜下的馬靠近了幾步,來到我身側,然後雙手抄起我的腰,將我提了起來,坐落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