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2頁/共3頁]

未等渡如何說完，樓至早嗔道：“好個削髮修道的天賦人，滿嘴裡說的是些甚麼……”

樓至含嗔說道：“誰與你在這裡打這悶葫蘆。倒是本日師姐前來，是想帶我去看望一名名醫，申明在本地也算是華佗扁鵲一流的人物，我原想找個由頭，隻說跟師姐出去散心，你也一定不肯讓我去的，隻是你這般待我，我卻不肯為了小事瞞你甚麼。”

蘊果和順地幫樓至摘去髮飾道：“師姐又不是外人，何必如許慎重其事的裝束，倒冇得累壞了你。”

樓至運功調息以後，公然麵色和緩，便在口內冷靜唸叨“王跡……王跡……”渡如何聽得他提及這個名字，便問道：“但是想起了甚麼，如何剛纔一提到他，便讓你心血來潮？”

樓至趕緊攔住她道：“急甚麼？吃過晚餐再去，我們家都是長齋，少不了你吃的。隻是席間萬不成對蘊果流露風聲，等我細心想想如何對他說……”

樓至聞談笑道：“這倒是你哄我，若你能解此症，何必讓我受了這幾年的苦，可見是扯謊。”

渡如何敗興而來，卻被樓至一番話潑了冷水，心下不悅，脫口而出道：“你也太蠍蠍螫螫瞻前顧後的了，如此拖著病體莫非就是萬全之策？將來如果有甚麼不測，我不信蘊果諦魂就能獨活，若他跟了你去，質辛又要如何？”

蘊果癡迷地看著他的笑靨道：“這但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了……”

渡如何大笑道：“你悠長未見野胡禪師弟了吧？如果他來，還未準說出甚麼好聽的來呢！”

樓至略一沉吟，便道：“不當，蘊果是個心細如塵的人，若我說是去看望，他必定不依，又或者竟跟了我去，萬一就是我的仇敵，豈不要拚個魚死網破，再說早聞江湖傳言那人在聖魔大戰中已然身亡，如何又能重現江湖，如果邪魔作怪，更加難以摒擋，當初那人竟能害我到這個境地，根底必定不淺，毫不在蘊果之下，我斷不能冒然讓他涉險。如果找彆的藉口跟你去了，倘若被他發覺，他雖從未跟我紅過臉，但若為了這個，相互之間生了嫌隙，叫我內心如何過意得去……”

渡如何原是個利落之人，見樓至這般糾結，便笑道：“我現在教你一個彆例，除了這病根兒可好？”

樓至聞言一笑道：“何事都依我？如此說來，我豈不是那令媛一笑的朱紫，隻是我卻不敢讓你做個亡國之君……”

樓至蹙眉道：“隻是心內翻湧，卻也記不得甚麼要緊的來，何故聽聞此人名號便如此熟諳，倒像是舊瞭解普通 ……”渡如何接言道：“莫非他就是那害你的歹人？”樓至隻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