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第2頁/共4頁]

蘊果諦魂輔一迷濛醒來，便展開眼睛急於尋覓那人的身影。卻見他正裹著錦被背對著本身，怔怔地看著窗外入迷，此時天空正飄著細雪，那人不由將手伸出窗欞外去接那雪珠，昨日合衣共寢以後到底混亂了的小衣滑落肩下，暴露一彎烏黑的臂膀，隻是上麵傷痕交叉，與那珍珠色的肌膚非常不相襯。蘊果諦魂恐他著涼，單手撐住床沿坐了起來，唇便欺上那人的香肩，他身子一緊，旋即轉頭，端倪中大有防備之色。

“嗯……”樓至見他蹙起眉頭便笑道：“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何必放在心上。時候不早，你還不上衙門麼？”

話音未落，卻聽得內裡傳來開朗談笑之聲道：“這裡冇有你們的事了，讓我服侍你們主子漱口喝茶吃點心。”侍女打起簾子，渡如何已經端著一張小炕桌滿麵東風的出去。樓至趕緊起家，一麵笑道：“這可不敢當。”一麵接過桌子放在內間暖閣裡。

樓至臉上一紅道：“哪有這個事理，師姐請坐，卻不知本日如何得空來瞧我。”

“都是我太魯莽了，那裡就到了阿誰境地，我本日倒是特地為了此事前來。”看到樓至寞落的神情，渡如何趕緊安慰道。

蘊果諦魂那裡禁得住這話，又見樓至已經滿臉紅暈，早已有了綺念，順勢將他按在炕沿上笑道：“如果這麼說，我倒枉擔了這個浮名，還不如做個昏君倒也罷了。”

“這幾年還無妨的，如果真有甚麼，那也是非人力所能挽回，事已至此，我也並無怨懟，何況他平日的為人你是曉得的，質辛拜托給他，我也放心。”樓至見渡如何麵上難堪，趕緊接過話頭。

渡如何素知樓至性子慎重，打趣不成過分，方纔收斂了嬉笑之色道：“好好的如何惱了？聽我細心跟你說，那邊倒說近不近，與此處也有幾日的路程，若發揮輕功倒還無妨，隻是你身子未愈，斷不成如此。此處就在都城往東幾百裡，芙蓉山腳下八裡村內，你可有甚麼印象？”

樓至情急之下要推拒他，卻不想本身已是閒散慣了的人，太醫又叮嚀了幾年內動不得真氣，方寸之間那裡敵得過蘊果的力量，少不得順了他的意義，給他輕浮了去。隻是他臉皮薄，又不敢看向蘊果，隻得側麵無言。蘊果見他眼內有了灩灩的水色，倒生了顧恤之意，隻在唇邊輕啄摸索，待樓至迴應了，方纔逐步加深，樓至因感念蘊果昨日對待本身溫文之舉，並未曾略加難堪，是以略比常日放得開些，伸手環住蘊果的脖子，將本身纖長的手指為他清算昨日因交頸而眠渙散的髮髻，一時候兩人吻得唇齒纏綿，更加動情，正在緊急處，卻聽得門外有咳嗽之聲。樓至深看了蘊果一眼，一麵推開他，整好中衣問到：“小少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