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冬雪】[第1頁/共4頁]

俄然之間，不知是誰顫聲嚷嚷了一句：

“妖怪會神通，萬一一施法，把你我都凍住了，豈不是任她擺佈……”

桌上兩壺燒酒下肚，白玉堂愈發來了乾勁，取了一支筷子就往展昭碗口上敲了一下。

耳邊聒噪得不可，展昭擰著眉冇答話，隻聽對方喋喋不休地打算著捉鬼大計，他悄悄點頭，微不成聞的歎了口氣。

外邊兒北風吼怒，吹得窗戶咯吱咯吱地顫栗。

另有個砍柴的青年男人夾了片肉嚼了幾口，邊吃邊點頭：“瞎扯，彼蒼白日的，那裡會有鬼？

聞言，展昭並未答話，隻抬眸朝二樓看了看，如有所思地低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鄰桌有兩三個砍柴人，彷彿是舊瞭解，正抱怨這段光陰大雪封山，柴禾難找，買賣暗澹，說著說著不知如何就提到鎮上陳家老宅子鬨鬼的事兒。

念一微微怔了怔，反應了好久，終究也朝他點點頭，隨即舉步上樓。

“多謝。”

展昭微偏過甚，語氣無法：“五弟既有這閒工夫，不如回島上瞧瞧盧大哥，都快過年了，你就不怕他見怪麼？”

但見被茫茫大雪覆蓋著的山林中，模糊約約有個紅色的影子，不緊不慢地行來。一時無人敢說話，連在櫃檯前算賬的掌櫃也愣住，羊毫停在半空中式微下，墨汁跟著筆尖滴在紙上一團團的暈染開來。

未幾時，跟著那人緩緩走近，已能勉強看出些許表麵。

店中煮著熱酒，店裡坐著來往歇腳的門客，約莫是因風雪之故，前來投宿的人很多，熱熱烈鬨的，儘是談笑聲。

說完，他彷彿是有了甚麼新的主張，飲了幾杯酒，朝手邊的寶劍之上掃了掃，忽而道：

“既然如此，乾脆你我也彆再比劍法，過分無趣，不如較量較量，看誰先抓到那隻‘鬼’，你感覺如何？”

“連張四哥這麼大的膽兒都說見著鬼了，隻怕是真的。”

“恰是、恰是……”

“我大哥幾時管我這個，又不是三歲的娃娃。”白玉堂捏著劍穗猶自揣摩，“伏雪鎮，離這也不遠，恰好該換換馬掌了，乾脆把馬鞍也換了……對了，我們的賭注是甚麼？不如就賭你的巨闕劍吧？”固然無人理睬，他卻也自顧說得歡暢，“誒，不好不好，傳聞這但是你的家傳寶劍，如果一個不謹慎贏走了，你跟我急如何辦？嗯，得想個彆的，你身上另有甚麼值錢風趣兒的東西冇有？……”

“窗、窗外……有、有女鬼！”

白玉堂持了酒杯在唇邊，似笑非笑地朝劈麵的展昭挑了挑眉，後者壓根冇理睬他，自顧提壺倒酒。

“是啊，賞金昨兒都漲到一百兩去了！”

驛站裡，世人尚在議論陳家老宅子的事，講得已是熱火朝天、情感高漲。

後者想了想，如是答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