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和尚】[第2頁/共4頁]

展昭放下心來，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又無緣無端地替她一痛。

念一心頭一緊，這和尚越老資格越高，難保他會看出甚麼來。

他倆站至一旁給人群讓開道，抬眼看了半晌，展昭順手攔住一人問道：

“大夥兒能夠放心了，包大人返來了！”

那老夫是個賣魚的，魚簍尚還提在手上。

話剛說完，一股料峭東風徒然捲過，正把念一戴在頭上的兜帽吹開，不長不短的黑髮頂風而起。白玉堂看得逼真，指著她驚詫道：“你……你的頭髮如何……”

“這……”賣魚的老者撓頭想了半天，纔不肯定道，“彷彿是叫甚麼玄明大師？哎，我也記不太清楚。”他拿著魚簍側身便走，“你們去看看就曉得了。”

短短一句話，似是一石擊水驚起千層浪，堆棧中立時沸騰起來，“包大人”三小我不竭繚繞在耳。

展昭和念一不約而同循聲看去，隻見不遠處走來一老一少兩個和尚，看那年長的身披法衣，手持金缽，頭戴五佛冠，小跑著朝這邊而來。

東西買齊，天氣卻還尚早，三人忙了一上午回到堆棧早已腹中空空，便先叫了飯菜來，籌辦吃完再作籌算。

“……不了。”念一收回視野，語氣淡然，“遲早也要找上去的，如果真是他，人多反而費事，不如不去的好。”

既然柳兒變成鬼都還這麼護著他，定然不是被他所逼迫，另有城裡俄然呈現的鬼嬰，那日進城時她清楚瞥見棺木上坐著個小女娃娃。

“慢些走，慢些走，師父年紀大了……”

老衲人眼睛不好，瞅了半天也冇看清，最後也就甩甩袖子由他扶著往塔樓處趕去。

“師父，我們不能疇昔啊。”小和尚從速拉住他，雙手合十，喃喃唸叨，“罪惡罪惡，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們還是先去同幾位師伯彙合要緊。”

“等等。”展昭伸手摁住他，“你先彆急，看看再說。”

腐敗一過，街上的人就更少了，因四周接二連三的丟女人孩子，城中百姓皆惶惑不安，不止是女人孩童，連平常男人亦不肯等閒出門走動。

趁著念一走在前頭，白玉堂低聲問展昭：“她這頭髮誰給她理的？”

那男人拎著茶壺對嘴喝了口潤嗓子，接著說道，“聽我衙門裡當差的一個朋友說，包大人今兒返來就先把張家奶奶她孫女兒的案子給破了。”

念一立足揣摩了一會兒，朝白玉堂道：“我去藥堂買艾草，狗血和桃木就交給你了。”

能測度出她眼下多數是在想那人的事。展昭沉默半晌，柔聲問道：“你籌算去麼？”

“我也隻是猜想。”念一本日穿了件絳色的披風，廣大的兜帽遮過甚頂，“雖不必然是，但留它活著上終歸是個禍害，不如順手除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