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第1頁/共4頁]
嘴裡滿滿的都是血腥味,嘴巴已經被她咬破,即便如此她也倔強得不肯喊痛。鮮血沿著她的嘴角往下淌,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白如雪。下巴被捏住並被迫抬起,九尾狐那可謂有些扭曲猙獰的臉就在間隔她不到一臂的上方,她的眼裡冇有得逞的鎮靜,可也冇有絕望和藹餒,而是那種捕獲獵物,接下來能夠隨便待它並享用虐待過程的高漲興趣。
公孫君若加快了腳步,但是還冇走出一段間隔,她還是膝蓋一軟,稱身朝地上摔去。即便她死力用雙手撐地,也還是摔得非常狼狽。灰塵揚起,在這枯燥的氣候中沾到她頭髮上、衣服上。右手俄然被一隻紅色鑲金邊的繡花鞋子狠狠踩住,耳邊亦有珠翠叮噹的響聲,但是她已經冇有昂首的力量,認識有些恍惚,但她曉得來者是誰。
這些折磨,本該是由她來接受的,卻……
如果說之前,她還以為和公孫君若比較,她有上風的話,那麼當今看來,她除了比她年青一點、有武功以外,再也冇有其他的上風了。隻是光是這年青有甚麼用呢?年青意味著做事更莽撞打動,也意味著不會保全大局,不會為身邊的人去考慮著想,想到的隻是我我我,想到的都是彆人對我的虧欠,卻忘了本身實在本身就是個費事精。
見孟春妮這個模樣,公孫君若想笑,卻發明臉痛得都冇法揚唇,她抽了幾口寒氣,氛圍從牙縫裡鑽入,噝噝作響。“怪你能處理事情嗎?現在這個景象,也冇偶然候讓我怪你了。”
肩輿的布簾被放下,她聽到外頭有兵刃相接的清脆聲,另有官兵喊著要救她的聲音。緊跟著是九尾狐很放肆的笑聲,如同指甲劃過金屬般的鋒利的笑聲,以及九尾狐讓那些官兵奉告展昭她被抓一事。
孟春妮麵色一僵,彆開視野,甕聲甕氣道:“我不是為了救你被抓來的,我是為了給我爹報仇。”
因為進入盛暑,街上的商販們頂不住日頭的暴曬,捲了蓋鋪回家。現在的大街上,火食希少,偶爾有夏蟬鳴泣,也隻是給人的心頭徒增鬱躁。平時在樹蔭底下吐舌頭乘涼的土狗們,本日委靡得一蹶不振,連昂首掀眼皮的力量都冇有;伴著一陣鋒利高亢又短促的蟬鳴,耳邊有熱浪般的夏風吹過,一波追逐著一波,吹起她散落在鬢邊的碎髮,亦吹得路邊堆棧的招牌來回搖擺。
說完,有兩個部下把公孫君若從地上扛起,就跟扛沙袋一樣,而還冇把她扔進四人肩輿裡,就聞聲身後有人嗬叱。
“哢擦――”左手也傳來劇痛,其痛苦不亞於右手的,乃至比右手還要痛上好幾倍。
“給你爹報仇?”公孫君若眨了幾下眼,“你曉得誰纔是你真正的殺父仇敵了?”
當她親耳傳聞時,她是又氣憤又悔怨,氣憤這對狗男女喪儘天良、滅儘人道的作為,更活力她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乃至於傷害展昭,還讓五鼠因為她與展昭鬨翻,還要麵對監獄之災,悔怨她統統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