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彆離[第4頁/共5頁]

壬申，明將袁崇煥遣杜明忠偕方吉納以手劄情勢答覆，欲釋恨修好。

我看著皇太極的神采，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他的低語，彷彿是在對我說，亦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我點頭，裝著冇有聞聲他的話。好久，皇太極才起家，撇下我一人朝著前頭哲哲的屋子走去。臨走時站在路口，看著路邊點著的路燈，緩緩道：

三日以後，一輛綁著紅色幔帳的馬車便成了我送嫁的車子，孤零零的車子，隻要我和托婭，另有替我們駕馬的蘇赫巴魯大叔。

土謝圖汗向來都冇有伶仃召見過我，明天俄然來宣也不知意欲何為，固然滿腹迷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前去。

正欲與那蘇圖辯論，卻瞥見土謝圖汗的侍從過來，他朝我們微微施禮，然後說土謝圖汗在汗帳設席，要我前去。

“大汗說了，如果我要嫁你，就得跟林丹汗把話說清楚，多爾袞，你等我，好不好？”我捏著他的鼻頭，略帶收羅的口氣問道。他眉頭微蹙，圈著我的手臂再次緊收：

本覺得此次是科爾沁出使大金，卻不料拉布西希台吉卻提出要將我帶回蒙古，於此，我倍感震驚。可我當初隻是當作布木布泰的陪嫁來到大金的，並非大金的人，現在“父母”帶走孩子，皇太極與哲哲又不能抓著不放，隻好差人清算我的行裝，等著跟他們一起歸去蒙古。

我彷彿聽懂了皇太極話裡的意義，他的語氣多了些自嘲與無法，格外讓人顧恤。我看著他垂垂消逝的背影，伸手緊緊捏著玉墜子，我該聽阿巴亥的話嗎？我應當把遺詔交給多爾袞他們嗎？那一刻，我竟然遊移了。

“早晨冷，披上吧。”皇太極回身坐下，斟上酒：“這麼晚瞭如何還不睡。”

庚子，與朝鮮盟定，方乃罷兵。

“姨丈？可他從未當我是外甥。”我自嘲的笑笑。如果我挑選去察哈爾，汗青上察哈爾會投奔皇太極，到時我便能夠見到多爾袞了，隻是……那麼多年，他對我是否初心還是，我是否還能像當初那樣信賴他呢？

三月壬申，阿敏等大敗朝鮮義州，明將毛文龍叛逃。隨後又霸占安州，進軍至平壤城，渡大同江。朝鮮國王李倧遣使迎師，阿敏等以七罪之名，遣使回稟朝鮮國王，要他媾和，李倧萬分驚駭，攜老婆逃到江華島，其宗子逃往全州。阿敏又遣副將劉興祚入江華島與其麵議，李倧才遣族弟原昌君李覺獻馬百匹、豺狼皮數百、錦苧各四百、布一萬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