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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彆歸去，陪嶽柱。”懷裡的小傢夥伸手拉了拉孟芝的袖子。

很快，隆科多就回到佟府，上馬把馬鞭一扔，進府就直接往瓊苑去了。纔到瓊苑，就見守門的兩個小丫環滿臉惴惴，隆科多眉頭一皺，把人揮推，排闥而入，“四兒，爺返來了。”

孟芝低頭，一眼就對上兒子那雙懂事的眼睛，見小孩眼裡有擔憂，摸著他腦袋，道，“嶽柱放心，額娘會跟你阿瑪好好說。”

盤算主張回院子，孟芝也就不擔擱，一臉嚴厲的往回趕。比及了的時候，進屋子就瞥見方嬤嬤跪著，心中更氣，對著坐著一樣冷眼隆科多，孟芝深吸一口氣，“三爺，不知生了何事，你要如此作踐我的奶嬤嬤。”

“生甚麼事了？”隆科多問，又見四兒一向不肯昂首，“爺都返來了，卻連一麵都不肯給爺看？”

“四兒，到底如何了，爺為你做主。”隆科多忍不住伸手抬起李四兒的下巴，印入視線的是李四兒那雙帶淚黑亮的雙眼，然後猛地現李四兒兩邊臉頰俱有一個指模，頓時怒了，“誰打你了！”

隆科多一聽，今兒公然是他承諾過要讓四兒給夫人敬茶的日子，頓時怒意叢生，“本來是夫人打你！若不是爺看夫人故意改了，才承諾讓你給她敬茶，冇想到她竟然陽奉陰違，揹著爺這麼對你！”

“是，是，奴婢頓時讓人去上院。”方嬤嬤承諾著，忍著疼跪退，找了個小丫環，倒是讓她偷偷傳話，讓夫人彆返來。方嬤嬤怕自家蜜斯被打啊。

“三爺好辯才！你這般對待我的奶嬤嬤，莫非還要我笑著說你打得好嗎？”孟芝也氣道，“你無端說我裝，我裝甚麼了！三爺為何這麼大火，我都還不曉得！本來我在上院見嶽柱，聽你過來了，就往回趕，成果呢，一進門就見你罰方嬤嬤，我笑得出來麼！”

“是，妾身聽爺的話。”李四兒委宛地應道，看著隆科多拜彆的背影，臉上閃過對勁。

“夫人，不可啊，嬤嬤讓你千萬彆歸去！”小丫環急道。

方嬤嬤一個趔趄，因為跪著，肩窩捱上這腳，疼得直皺眉，忙回道，“夫人去老夫人那兒看小少爺了。”

冇有人迴應，隆科多諦聽，隻聞一陣嚶嚶的抽泣聲，心中一緊，跨步拐過屏風，進了閣房，公然看到李四兒伏在床上抽泣，忙上前攬住美人的腰，把人攬進懷裡，問，“四兒，這是如何了？”

李四兒不該，隻是無聲地墮淚，“本妾身就是個姨娘，阿貓阿狗上不得檯麵的人，夫人不喜妾身，妾身心中明白。可敬茶便敬茶，夫人還鬨到老夫人那兒去，當著大房，三房，四房的麵，給妾身冇臉，她那裡有想過三房的臉麵？”

“哼，你敢說你不曉得生甚麼事！四兒臉上那兩個巴掌是你乾的功德吧！”隆科多氣急反笑，眼神跟刀子似地直往孟芝身上割，想到前兩天他還被孟芝裝出來的賢惠做派給蒙了疇昔，氣得兩隻手攥得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