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1頁/共5頁]

這一回，還是永璂先開口道：“我聽聞，當年王亶望給你的十萬雪花銀，你至今分文未動地存著？”

福寧一邊說著，鳶鳶麵前就擺了紙筆，永璂走到她跟前，輕聲問道：“會寫字麼？”見鳶鳶點頭，永璂便叮嚀道：“將福寧所說的，記下來，給他畫了押，帶回總督府去。”

阿桂明白，十二阿哥是真的起火了，他垂首道：“老奴惶恐，府中庫房從未有過如此多的存銀。”

阿桂從初時的悄悄聽著，到厥後煩躁地踱著步子，他非常不能瞭解，為何一件本來看似簡樸的事情，經過永璂闡發，就變得如此龐大。

永璂躺在那冇有床幔的榻上睡了，阿桂與那女子難堪地相視一笑。永璂嫌棄方纔給女子裹著身子的被子上感染了脂粉氣，遂將被子撂在一旁。阿桂將被子拾起來，待那女子趴在桌上睡著了，才悄悄地給她蓋上。

他俄然大步地推開門，毫無征象地走了出去，留下永璂與那女子麵麵相覷。未幾時，阿桂返來了，他手裡捧著一套不知從那裡弄來的侍從衣衫，上前給那女子解了綁，將衣裳遞給她：“先穿上吧。”

又解下了本身的外衫，謹慎地蓋在永璂身上。直腸子的桂中堂，帶著一顆飽受培植的心和模糊的倦意，像一尊門神般，站在了房門以外。

永璂一句話，讓阿桂再一次愣住了：“智囊？您是說，這女子不是平常的婢女？”

怎料再聽到永璂的聲音，卻並不是從跟前傳來，少女再次展開眼睛時，就見永璂不知何時踱步到了遠處，毫不包涵隧道：“如果她方纔所言是實話，那麼或許是顧念著舊主的恩典，既然勒爾謹能夠將她當作棋子安插在我的身邊，那麼我的身份必定是連勒爾謹這個總督也要奉迎的，在我們跟前說出福寧的事，或許就能讓舊主免受連累。”

阿桂隻感覺心頭一陣陣地發冷，可他不算靈光的腦筋，俄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如此，那為何她還要將福寧的事奉告您？”

“提及來，她當真是個聰明的，方纔你將她綁起來，她便已經明白，本日我不會再碰她，又見五十萬兩的罪證在我手上，便曉得局勢已去，既然我鐵了心要清算勒爾謹等人，她天然也要找下一個背景。”

永璂拾起一錠銀子看了看，俄然問道：“福寧，我冇記錯的話，你是鑲藍旗包衣出身？”

未幾時，福寧便倉促地趕到正廳，他不認得永璂，倒是見過阿桂的，又聽鳶鳶說，十二阿哥到了府上，當即就猜出了阿桂身邊男人的身份。

那女子俄然跪倒在永璂跟前，顫聲道：“爺，縱使我瞞了您很多事，可福寧大人的確是個廉潔的好官，隻是在甘肅這個大染缸裡，他也身不由己。”

永璂一起過來，都在察看著福寧府邸的四周，見他的宅子並不起眼，旁近也冇有甚麼高門大戶，要不是鳶鳶領著他們來到此處，光憑肉眼底子想不到這是按察使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