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和珅咬牙道:“主子不該擅自向陳新承流露皇上的東巡線路和駐蹕地點。”
說話間,眼神不住地往湖邊瞟。
陳新承的眉頭皺成了活結,苦著臉道:“和大人,下官這不是為了迎駕,特地做了帳本,想討皇上個歡暢麼。”
弘曆在亭中來回踱著步,狀似不解地問道:“哦?你何罪之有啊?”
“和珅,你奉告朕,為甚麼要這麼做?”
和珅見他一本端莊地應對,頓時哭笑不得。
弘曆板起臉,沉聲道:“他去找你來當說客?”
“陳大人,我讓你籌辦,不是讓你一來就把新做的帳本擺到皇上麵前。這不是明擺著奉告皇上,官府的賬目有貓膩麼?”
弘曆摁住她的手,那點子愁悶的表情都不翼而飛了,他笑罵道:“十格兒,你是越來越奸刁了。”
和珅看了看亭中的人,俄然不斷念腸大喊:“皇上......皇上,主子有要事稟報,皇上......讓我疇昔吧。”
和珅在他淩厲的諦視下,俄然道:“主子知罪。”
陳新承哭喪著臉,彷彿看到本身的宦途走到了絕頂。
偌大的湖上結了厚厚的冰,弘曆單獨站在湖心的亭子裡,遠遠看去背影有些寥寂。
陳新承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個以是然。
“這些銀票,你一向貼身帶著?”弘曆驚奇道。
和珅難以置信地直視著弘曆,一時候連君臣之儀都顧不上了。他自向來到這個期間,一向戰戰兢兢、用儘儘力守住本身的底線。現在卻被弘曆一句話通盤顛覆了,可駭的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明統統的分辯都衰弱有力。
和珅笑道:“十公主宅心仁厚,聰明過人,她願與主子靠近,是主子的福分。”
永璂意味深長地瞥了和珅一眼:“以陳新承那樣的資質,能想到重修帳本這一項,必然是有人提點過了。那兩大摞帳本,哪是一兩天工夫能夠修完的。另有這行宮內部,很多修建都創新過,到處透著迎駕的意義。皇阿瑪氣的不但單是陳新承的做法,另有阿誰給陳新承通風報信的人。”
這此中的貓膩,連永璂都能看出來,更彆說弘曆了。至於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是誰,冇有人會比總管東巡事件的和珅懷疑更大。
和珅安閒地走到三人麵前,施禮道:“和珅拜見過眾位阿哥、格格。”
弘曆禁止著本身的肝火問道:“你從陳新承那兒,得了多少銀子?”
弘曆本來心頭火起,在看到那些銀票時,火氣卻消了些許。
比起十格格的熱忱熟絡,永璂和永琰的反應就要冷酷很多,隻是稍稍點了點頭。
弘曆嗤笑一聲:“功德?和珅,你是真胡塗還是假懵懂?朕奉告你,你這叫欺君,是要殺頭的罪惡。”
“十格兒說得對,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首要的。”永璂話音剛落,就聽到路旁傳來腳步聲,忙輕喝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