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家中（二）[第2頁/共4頁]

“一開端的時候，我便非常不想你入宮。”華氏說道，“李汝蘭那丫頭也就罷了，她是個奪目的，傳聞是文嬪？”

李筠婷聽著華氏絮乾脆叨，說著這具身子小時候的事情，兩人走到了牡丹叢中鵝卵石上鋪成的小道，牡丹叢靠近院牆的處統統石桌石凳。

“爺纔開得府。”李筠婷說道，“正中的天井，栽種牡丹，喚作明月院。內裡引了流水，想著每逢十五，天空中一輪明月，流水中又有一輪，相映生輝。”

前麵的人則是捧著潮濕的巾子，給兩人淨手。

李筠婷撲哧一笑，“出了這檔子事，我倒罷了，不過是爺房中多小我罷了，四阿哥纔是惱了，此後不準再出如許的事情了。”

“我豈能不曉得？”華氏笑著點了點李筠婷的鼻尖，說道，“聽到你有了瑞哥兒，我心中也就安寧，好歹在嫡福晉進門宿世下來了。阿彌陀佛，開了府日子到底好過些，再不濟也好過宮中。起碼，現在再有周氏那樣的丫環，便能夠脫手了。”

“本來是房中的丫環。”

李筠婷從袖籠裡抽脫手帕，兩人坐在木製的長椅上，因為可貴說些個知心的話，一開端的時候，丫環們都被打走了，李筠婷見著華氏的鬢也有些許白。

“哎呀。”比及兩人走了兩步，踏上了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李筠婷更是走得謹慎翼翼，華氏才恍然重視到李筠婷腳下的花盆底。“我房中還留著你舊時的鞋子。若不是去房中換了吧。”

李筠婷的手挽著華氏的，歪著頭含笑著說道：“娘扶著我，我們兩人這般豈不是更靠近？”

“給他尋了好徒弟。”華氏說道，“這成與不成都在小我了。”

“我是擔憂你顛仆了。”華氏說道。

“不礙事。”兩人走的很慢，短短的一段路，比及進入了園亭，內裡是大塊漢白玉砌成的底座，華氏才鬆了一口氣。

“本來是瀟湘竹。”華氏說道，“西邊栽了些。這個院子是我住的，本來我喜好住在水邊，現在年紀大了，碰到涼水，竟感覺從骨頭縫裡感覺陰冷。這竹子看著是好，寄意也是好，隻是住在內裡冷氣會不會大了些？當讓，夏季裡會風涼。”

“是。”世人依言退下。

“瑞哥兒？”華氏先是一愣，繼而笑著說道，“也是了，起個奶名兒讓房中的人悄悄叫著，能夠壓一壓他的福分。”

“你現在有了瑞哥了。”華氏說道，“不消存這些心機。”

兩人走過了遊廊操手,遠遠見著園子的東角是鬱鬱蒼蒼的綠葉，上麵盛開大朵大朵的粉色或者是紅色的花朵，是牡丹。華氏見著李筠婷的目光落在了牡丹上，笑著說道：“你瞧瞧看，這牡丹開得真好。你返來的恰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