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醉夢[第1頁/共4頁]

“好說好說。”接過酒錢，小伴計連聲道：“客長請自便。”

不置一詞地替他斟上酒，郭嘉的眼神卻流露實在足的必定。六年遲疑滿誌的冬眠與心有所思的顧慮現在一併成全，其中三昧，實非數語就能言明。幾樽酒下肚後，郭嘉方完整翻開了話匣子，對荀彧提及了這些年本身隱居求學的經曆和那些在腦海中被幾次形貌的宏偉藍圖來。

手扶在漆雕門上，荀彧稍作躊躇道：“不，冇有。”

“諾。”回身剛走出冇兩步，那家奴就聽身後響起了門扉開啟的聲音，因而又站住腳回身問道：“先生另有叮嚀？”

六年……眉宇間可貴暴露些落寞之色，但也不過轉眼即逝，更緊地攥住他的手，郭嘉眉峰一聳，挑釁般道：“那又如何？”見荀彧但笑不語，並不掙紮，他乾脆得寸進尺一把攬住他的肩，大笑道：“說好了，本日不醉不歸！”

蹙起眉，荀彧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孩兒承諾此生既不負百姓亦不負漢室。”

不知過了多久，家仆的聲音伴著拍門聲傳來，“先生，郭公子那邊已經安排安妥了。”

在店家的搭手幫部下，荀彧總算是踉踉蹌蹌把郭嘉扶上了馬車。在車廂裡坐定，荀彧還是不斷念腸想要喚醒郭嘉，問清他落腳的住處，可儘力過後的成果卻事與願違。無法之下，荀彧隻得撩開遮簾對車廂外等待多時的車伕交代道：“尚書府。”

返返來清算酒具的小伴計見狀，不無擔憂道：“客長，這……”

“縱觀天下……”耳邊郭嘉清越的嗓音不知不覺就遠了，荀彧闔著眼，整小我都感到飄然不實起來。杜康的酒力讓他感受本身時而身在雲端，時而又置身水下，虛幻不實，沉浮不定。儘力想要擺脫這類不實在的體味，荀彧逼迫本身展開眼，卻隻看到大片茫白，好像水邊長年氤氳不散的霧氣。蒼茫地在原地打量著四周，荀彧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彷徨之際，隻聽得一道悠遠卻再熟諳不過的聲音傳來，嚴肅沉緩且接連不竭，“阿彧。”

“文若，你明顯在乎我。”郭嘉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含糊如夢話，卻與數年前二人彆離前的話語相差無幾，足以驚走荀彧的睡意。

搖點頭，荀彧抬起本身被擷住的手衝他晃晃，語帶調侃道：“我是在笑啊，六年不見，你還是孩子心性。”

“是是，還宴客長稍等半晌。”拿了錢的小伴計連連應著聲，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歎口氣，荀彧又給了他幾吊錢，“你去幫我雇輛馬車來。”

“冇甚麼。”手扒著窗框，荀彧回了他一句，又吹了陣風，等呼吸安穩了才收回腦袋，靠在車窗邊安坐下來。

“嗯……”咕噥了一嗓子，郭嘉將頭埋進臂彎裡，涓滴冇有要復甦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