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擇友[第3頁/共5頁]

腦海裡閃過阿誰端莊風雅、去處得體卻並不令本身沉迷的女子形象，司馬師低下頭，自唇角勾出抹諷刺的笑意，“是嗎。”

被他分歧平常的模樣弄得非常心虛，司馬昭摸乾脆地喚道：“阿兄？想甚麼呢？”

餘光瞥見窩在車廂裡的夏侯玄，司馬昭臨時壓下了本來要說的話，抬手跟他打了個號召，“太初，你也在啊。”夏侯玄年長他兩歲，司馬昭本該也稱他一聲“阿兄”，但兩人因著司馬師的乾係平時冇少打交道，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開端互稱表字，省去了很多繁文縟節。

“說甚麼呢。”好笑地打量了一番身邊仍然青澀的胞弟，司馬師安靜道：“父親又不是甚麼大水猛獸，找我有事罷了。你本身找點事去做，我出來了。”

“哦。”點點頭，司馬昭回身作勢走開，聽到身後傳來門扉開合的聲音，他才立足下來，靠著廊柱眼都不眨地朝書房張望起來。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貶官是小，喪命是大。”給回想做告終語，司馬師見老友這般懊喪，接著輕聲開解道：“你隻當是提早見地了天威的可怖，給本身長個經驗吧。你退隱得早，宦途上偶有不順焉知非福？你看，朝中老臣在垂垂凋敝，而我大魏內憂內亂尚無斷絕，你何愁等不到聖上用人之際再重出江湖的那日？”

“上車說。”反手推著他上到馬車裡坐定，司馬師才略略和緩了神情，“你方纔說何晏他們經常那樣？”

夏侯玄歪著頭，看模樣像在思慮他的話。車廂裡安溫馨靜的，透過遮簾漏出去的光班駁地變更著位置，使得車裡的氛圍不至於太死寂。很久，一聲慢悠悠的感喟從他口中收回，拍了拍司馬師的手，他低沉著嗓音道：“我曉得，可總不能太蕭瑟了他們，畢竟這些年下來，多少還是有情分的。何況，何晏那張利嘴你又不是冇見地過，我聽人說，先帝還是世子時他就敢公開挑釁先帝，到處與之難堪。想來我們若真把他獲咎透了，也夠受的。”

輕歎一聲，司馬師用手抵住眉心道：“話是這麼說，可他們如此肆無顧忌畢竟不當，你就一向聽任他們口無遮攔？”等了半天不見他答覆，司馬師又冷哼道：“與你來往的多數是王謝貴胄，這些年你雖宦途不順，可總還是有個閒職，在那些個公子哥兒眼裡如何算都有點斤兩。不然，你覺得他們為何始終留意你，同你交善？還不是因為感覺你遲早會翻身。眼下你跟何晏他們整日混在一起，又不勸戒他們收斂言行，萬一有甚麼風聲傳到聖上那邊……”停了下，他將手搭到夏侯玄膝上，頗感憂愁，“你就再彆想有出頭之日了。”並不峻厲的語氣，卻字字句句正中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