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奈何[第3頁/共4頁]

用眼神果斷地製止了郭嘉接下來的話，荀彧收回擊淡淡道：“君子不器，凡事不遂人意，也自有應對，你不必不幸我。”

“天下之勢……”目光深沉了一瞬，荀彧喃喃道：“便是說，社稷將亂，大廈將傾？”

郭嘉方纔給投奔袁紹麾下的郭圖踐行返來，遠遠瞧見那人靜坐的身影，他便躡手躡腳地靠了疇昔，剛想哈腰嚇他一下，就聽荀彧陡峭的聲音傳來，“郭嘉。”

“陽翟郭嘉，字奉孝。”不等荀彧開口引見，郭嘉已率先回了話。

看他滿臉的謹慎翼翼，荀彧非常無法，“你啊。”繼而又垂眸道：“我荀家世代悉為漢臣，父親也不例外，他想扶大廈於將傾，並冇有錯。”

眉間傳來的力道很快便讓郭嘉伸展了眉頭，對上荀彧帶笑的眉眼，他更覺心中不是滋味，“文若……”

幾近冇有見過荀彧如此靠近過甚麼人，荀攸暗自詫異了一下，再看二人間流轉的默契眼神，更覺奧妙。一疏狂，一沉寂，不測的相得益彰。

“你是說，佐一明主，而非漢君？”

作者有話要說：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荀攸喃喃歎道：“看似不羈，未曾想倒是個細心小巧之人。”

斂好統統心機，荀攸跟著進了車廂。端坐在荀彧身邊，他悄悄在那張如玉的臉孔上凝眸，彷彿想將那道影象刻入瞳孔。荀攸曉得，那些他未曾說出口，並且永久不會說出口的豪情終將成為秘辛，伴著幼年時的誦書笑鬨聲封入他的心底，成為他行於亂世塵煙裡驀地回顧時，不成及卻舍不下的帝鄉。

像是想到了甚麼，荀彧側目道：“你此行返鄉，是沐休還是另有要事？”

“公達？”嚴峻褪去，荀彧驚奇了一陣才從郭嘉手裡抽手行禮道：“統統無恙。”邊說邊走到荀攸近前，半指責半體貼道：“一彆數年，也不曉得托些手劄來，都不曉得你在朝中的狀況如何。”

穀雨過後，氣候一日暖過一日，荀彧坐在河邊邊聚精會神地翻看著竹簡，全然冇有重視到有人靠近。

“郭嘉！”聽他言辭挖苦，荀彧不由低斥出聲，但到底冇說出甚麼苛責的話，隻是悄悄道了句，“他畢竟是我父親。”

認識到本身的話讓荀彧很難堪，郭嘉當即噤了聲。半晌，他不無抱愧道：“文若，我一時講錯，你可千萬彆往內心去。”

不解地歪了歪頭，郭嘉詰問道：“若你退隱，又作何籌算？”

聽到有奔馳的車馬聲本身後傳來，荀彧倉猝拉住正在興頭上的郭嘉，“謹慎。”擷著他的衣袖往路邊靠了靠，荀彧本籌算讓過馬車再走，卻不想那馬車也不偏不倚地在路邊停靠下來，擋住了他們的來路。

“那你呢？”盯著他的側臉，郭嘉不平道：“你又有甚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