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疑心[第2頁/共5頁]

“當然是因為——”拖長聲音久久不給出下文，曹叡抬眼看了看吳質獵奇的神采，奧秘兮兮地一笑，跟下落下一子，“叫吃。”

目睹他把棋子落在了無關痛癢的一處，曹叡費解地挑了下眉，“你在想甚麼？”

和上麵的大臣一樣，曹叡也有那麼一刹時的不解，但很快他的臉上就有了笑容。此時，白鹿在籠門口逡巡了好久的白鹿倏然躍出籠子，趁著世人愣神之際緩慢地竄出了大殿。瞬息間，殿裡殿外亂成一片，統統人的重視力都放在了捉捕白鹿上，場麵混亂而風趣，唯有曹叡和陳矯不為所動，他們一個高高在上，沉著而愉悅；一個緩緩陳述，有條而不紊。

春末夏初，本是鳥語花香的惱人時節，司馬師卻偶然安享這中間的靜好，坐在藤蘿下，他手耐久違的聖旨，神采凝重。驀地，他感到肩上一沉，耳邊跟著傳來了司馬昭的聲音，“阿兄。”

把手中奏疏呈遞到他麵前的桌案上，陳矯的視野掃過一旁攤開的奏章，淡然回道：“朝廷之望，社稷，未知也。”

那邊吳質、陳矯有一搭冇一搭地辯了半天都不見天子有所反應也隻得訕訕辭職了。走在通往宮外的路上，二人都負氣地不肯再同對方發言，唯有噠噠不息的沉悶腳步聲在冷寂中反響。快走到宮門口時，吳質出人料想地俄然開了口，“陳尚書，你覺得社稷為何物？”

“遼東公孫淵自恃地處偏僻，自主為王，陛下豈可坐視不管？”陳矯語氣寂然，可說出的內容卻彷彿與奏疏毫不相乾。

“善。”擲地有聲的一個字讓殿內重新溫馨下來，曹叡居高臨下地四下掃視了一圈，從不明以是的眾臣到心如明鏡的陳矯，不由笑意更深，“就照你說的去辦。”抬眼望向殿門以外，他複又輕描淡寫道：“讓內裡那些人都返來吧，一頭鹿罷了，還能真的逃脫？”

神采龐大地與他對視著，吳質微蹙的眉間垂垂蒙上了一層悲憫苦楚的色采。生硬地牽了牽嘴角，他乾笑了幾嗓子，模棱兩可地丟下句，“誰曉得呢？”便進到馬車內，奔馳而去。

發展著回到階上的龍椅中坐定，曹叡的眼神沉鬱而冰冷，“但說無妨。”

神情一凜，本來籌辦開溜的吳質收住了步子，瞪著陳矯看了半晌又轉過甚去看曹叡，隻見他的重視力完整在清算棋盤上，彷彿並未因陳矯的話對司馬懿產生甚麼思疑。棋子被不竭扔入棋盒，收回有節拍的清脆撞擊聲，一下一下，帶著莫名的逼仄，而曹叡的模樣卻有些漫不經心，叫人摸不透辟，“那依你之見，何人可算作社稷之臣？”手上行動頓了一頓，他長久地思慮了一下，“陳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