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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沈嫻看著伏壽安靜無波的雙眸時，她卻甚麼都說不出來了。

眼看著這兩位要吵起來了，大師從速勸止。最後還是楊司空點頭，說他會給沈嫻寫封信提起此事，畢竟劉協駕崩的動靜不能老是拖著，得昭告天下了。

因為劉氏皇族死的都差未幾了，除了沈嫻以外，還活著的、大師都曉得能跟皇家扯上乾係的端莊皇室，也就隻要一個貓在廬江兢兢業業種田的劉繇了。

楊修猶躊躇豫地蹭了疇昔：“您……您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是真的，”楊彪沉聲道：“你是不是也感覺是我逼死了先皇，還想扶劉商羽上位？”

“劉太尉手中有塊靈懷皇後留給她籌辦今後相認的信物，是靈帝犒賞的鳳凰佩，與先皇手中的乃是一對，這個宮中都有記錄，”對於這些疑問，楊司空早有籌辦，且不說有劉協死前交給董朱紫的信物為證，單說楊司空，他本身就是參與了將沈嫻送出宮這件事的人之一：“除此以外，另有幾位當初幫忙過靈懷皇後的老臣能夠作證……”

如果不是沈嫻曾經親身把伏壽抱回了寢殿，她必定會感覺伏壽完整不在乎劉協。

楊修滿身一震。

“皇位，同時也是天下最堅毅的桎梏啊。”

“德祖，”楊彪摸了摸楊修的頭，他從袖中取出一封奏摺慎重其事地交給了楊修：“從明天起，我們楊家滿門的光榮，就係在你身上。”

“你既然已經坦白了陛下駕崩的動靜，這件事情就彆再插手了，”伏壽咬斷了線頭，對著陽光看了看，肯定看不出陣腳以後，才放下荷包對沈嫻說道：“我下道懿旨，將你從陛下遇刺的事情裡撇出去，再把葬禮的事全權拜托給你就行了。”

“她必須坐上阿誰位置，”楊彪說：“不然她就要改朝換代了。”

不管如何說，陛下現在駕崩了，可政事不能冇人管，他冇有皇子，也冇有公主，但他有個親姐，就是傳說中的劉太尉，這點陛下已經寫進了遺詔裡，楊司空等老臣能夠作證，不平去找他們辯。現在就先讓劉太尉暫代皇位，措置朝政，其他的等今後有合適的機會再群情。

“劉太尉乃是先皇流落在外的親姊，身份崇高，”楊司空捋著鬍子，慢條斯理地解釋：“這內裡牽涉到一樁前朝舊事，與靈懷皇後有乾係……”

楊修趕快點頭：“不是的！我信賴父親，您並不是……”

過了一會兒，伏壽又說道：“董婉兒那邊……”

說的也是，不過還是抵賴，沈嫻很像奉告伏壽，如果真的不想在宮裡待了，她能夠把她送去益州，購置個大寨子，買點丫環仆人服侍著，日子如何蕭灑如何來。伏壽畢竟還年青呢。

“本初不太能夠直接去司隸，”將同皇後懿旨一起送來的長安城環境的描述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後，曹操點頭：“依我看，他是要回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