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城南焦屍[第2頁/共4頁]

尉遲真金跳過門檻，直衝味道的泉源。

尉遲真金悄悄點頭迴應，邊將官徽塞回腰間邊昂首看向麵前被燒得隻剩下房梁的房屋。他停在門前石墩旁，看著一地黑炭問：“可有傷亡？”

鄺照收住腳步，又問：“大人可有受傷？”

那神情嚴峻的青年侍衛亦對狄仁傑一揖，道：“鄙人秦榛，為鴻臚寺侍衛。”

尉遲瞪了他幾眼才一拂袖，手握腰後劍柄，大步分開。

三人一起縱馬疾走，不消多時便從長安城北趕至城南。

“在！”候在門外之人立即應到。

尉遲真金踱至他麵前，藍瞬緊緊盯著他，又問：“怎說？”

秦榛稍作停頓，俄然昂首看著麵前的兩人，聲音顫抖地說：“是，是朱雀……大人，這是，是天譴！”

尉遲真金一把拉開麵前黑紗，瞋目而視：“本座還用你來救？”

他將劍上碎布往桌上一放，又看著中間的焦屍，喊了聲：“鄺照！”

“看麵前這黑炭搖搖欲墜的形狀，應為鴻臚寺卿常日措置公文的桌案，如此一來……”尉遲真金走前幾步，“案上這團焦黑物便是……”

“這位小兄弟，為何還留在此處？”狄仁傑上前對他一揖，掠他一眼便知了大抵：“看你身著鴻臚寺官服，臉上神情鎮靜，又留在此處遲遲不肯分開，是否對昨晚的火事略知一二？”

“狄仁傑！”尉遲真金輕倉猝捂開口鼻，回顧怒瞪了他一眼。

“站住！”尉遲真金輕咳幾聲，喝住了門外之人。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又捂著口鼻輕咳幾下，漸漸踱至方纔被尉遲用流星錘翻開的房梁旁。他微微哈腰，公然在房梁上找到了他意猜中之物。他悄悄撫摩房梁已經被燻黑的處所，又側過臉往其他未斷的房梁上望了幾眼，這纔對勁地起家拜彆。

“那為何你寺如此肯定內裡的死者為方大人？”

一向站在尉遲真金身後陳述環境的侍衛忙叫：“嘿！你！”

“本來是秦兄弟，若你曉得甚麼，無妨直言。”

尉遲真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如有所思地瞥了陳述的侍衛一眼，又往圍觀的人群掃了一圈，正要抬腳踏入場內，俄然有人大喊一聲：“且慢！”

狄仁傑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如有所思地打量著已成黑炭的桌麵，忽地耳廓一動，又猛地昂首一看，發明懸於尉遲真金頭上的房梁正欲斷裂。他也不顧多想，立即就從原地跳起，腳尖輕點桌角，借力往尉遲真金那邊飛撲而去。

狄仁傑點點頭道：“大人賢明。”尉遲聞言，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

“朱雀？！”

尉遲真金有些不耐，但也一揮手道：“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