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第1頁/共3頁]

沙陀說到底還是驚駭尉遲真金的。但若要比較起來，他徒弟王溥王太醫，倒是比尉遲真金更加可駭的存在。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了，才從懷裡摸出兩個還熱乎的肉饅頭塞給沙陀：“我和大人，一人給你留了一個，趁熱吃了再上路。”

“……二師弟？”

“跑，快跑！”沙陀大驚失容，卯足勁拉著兩人就來往時方向撤去，“是硝石和硃砂！”

“徒弟在煉丹！！！”

“拖泥帶水！”尉遲真金瞥他一眼，率先邁步分開前廳。

狄仁傑朝他笑了笑，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沙陀就著隨身帶的熱茶，三兩下處理了手裡的肉饅頭，也快步趕往馬廄與其他兩人彙合。

“那還不快去！？”尉遲朝他吼怒一聲，嚇得沙陀立馬從床上彈起，抄起地上的靴子就跑了出去。

尉遲表示狄仁傑讓開，然後真金麵無神采地站在床邊，沉聲道：“沙陀忠，若你再不起來，本座就當你無端曠工，今月俸祿全扣。”

“駕！”沙陀嚇得趕緊一夾馬肚子，使馬如同離弦之箭普通飛出去。

“彷彿不太對啊……”沙陀嘀咕著，勒停馬，然後小跑幾步至木門前，此時也顧不上甚麼性命堪憂，直接伸手就敲。

“王溥太醫，本座大理寺卿尉遲真金，本日有要事前來拜訪，望王太醫開門訪問。”

狄仁傑再一拱手：“隻是擔憂大人，彆無他意。”

狄仁傑坐在沙陀的床邊無法地搖了點頭，正要再次喚他，就被尉遲真金按住了肩膀。

沙陀現在人來到了，但心仍然是忐忑的。他遠遠瞧得宅子裡靜得出奇，昔日曬在門外的草藥現在也不見了蹤跡，彷彿好久都未曾有火食普通。

尉遲真金聞言，來往路看了看，道：“來路上並無足跡，人應當還在宅中。”說罷又看了眼沙陀，道：“恐怕是聽到不肯訪問之人的聲音，纔不肯來應門。”接著往前一步，伸手拍了打門，朗聲道：

尉遲瞪他一眼：“如何，何時輪到你來經驗我？他是我大理寺的醫官，就是我的部屬，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木不雕不成材，本座亦想他能早日獨當一麵才峻厲要求，何錯之有？”

“時候緊急，不容再拖，馬上上馬。”尉遲見沙陀跑出來，立即調轉馬頭，“去前麵帶路！”

遂即使尉遲真金以一月俸祿威脅，他也寧死不平――比起一月俸祿，還是保命要緊。

“大人，此計我也想過，但此程前來求人，此舉確切不當。”

沙陀趕緊錯開視野，看向狄仁傑：“龍，龍王案以後便一向……一向不敢來。”

三人一起疾走，不消一炷香的時候便來到王溥私宅。

“理應住這。”沙陀麵露難色道，“徒弟不喜與宮中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同事，便奏明聖上調出太醫署，來此處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