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臨街舞樓[第1頁/共5頁]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沉默不語，又說：“大人亦知，倘使大理寺處於被動職位，則大大不妙。殊不知，實則我們與嫌凶的處境不異。這就像角力，賭的便是哪一方能搶占先機，繼而一把絆倒對方。與其等他漸漸放長釣線好滿身而退，還不如我們先摸清他在哪個方向放線，知己知彼，這纔有機遇衝破。”

狄仁傑見狀立馬躲回牆根，又稍稍探頭，謹慎翼翼地往那邊瞧。

不過，與其讓尉遲那般端莊的人來做這杆驚蛇棍，倒不如讓他來。當即便在兩名女人的簇擁下要了樓上偏角的一間包廂。

狄仁傑一抱拳道：“部屬服從。”

那黑衣人教流星錘死死纏住右腿，現在躺在屋頂上也不見出氣，如死了普通。誰知尉遲真金剛靠近，他就來了個鯉魚打挺，藏在手中的暗器如雨點普通砸向尉遲真金。

方纔出來之人，竟然是武三思和武承嗣！

狄仁傑知尉遲真金仍然不信他，也不焦急，隻輕笑一聲，緩緩道：“大人，你不信我，莫非還不信本身嗎？”

秦榛的沉默完整激憤了尉遲真金。尉遲手上力道漸重，秦榛慘白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個血點，猩紅的鮮血當即從血點湧出，冇入秦榛的衣領。

“大人……”

狄仁傑頭裡‘嗡嗡’作響。待那行人走遠，他才從牆根裡頭出來，再飛身上屋，冇走兩步便看到佇在屋頂上的尉遲真金。

狄仁傑上前幾步，在屍身中間蹲下。

尉遲早推測他想以靜製動，在他行動那一刻便一扯流星錘將之放倒，又以左手揮劍，將襲來的暗器全數打落。金屬暗器紛繁砸在瓦頂，‘叮叮鐺鐺’好似下雹子一樣。

狄仁傑複行幾步，誰料剛巧踩在一堆碎瓦上。按理說以尉遲真金的技藝，即便在屋頂上比試一場，也毫不會弄碎一磚一瓦，除非是他用心踩爛……

狄仁傑笑著擺擺手道：“無妨無妨，背井離鄉之人想起故裡不免傷感，此乃人之常情。何況吳某初來白紗樓，也算是新客，如有獲咎之處，還請女人們包涵。”

那黑衣人自知敵不過尉遲真金，便籌算不再與尉遲正麵牴觸，隻狠狠盯著以劍指著他的人。

狄仁傑見他在巷口快速收住步子，覺得內裡環境有變，立即跑到尉遲真金身邊，孰料對方隻是冷靜轉過身來，擋在巷口。

狄仁傑固然臉上堆笑，但內心不由暗忖：外頭看來白紗飄飄，門上牌匾寫著白紗樓此等素雅的名字，又不見招客妓者，還覺得裡頭是喝茶居或酒坊，現在看來，就是個煙花之地，還是尉遲真金有先見之明，選了個輕鬆差事。

狄仁傑神采龐大地看了尉遲真金幾眼，誰知尉遲真金見他看向本身，竟幾度躲開。

尉遲聞言，猛地抬眼瞪著麵前的狄仁傑。

“我記得。”尉遲睨他一眼，“二者有何乾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