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整裝待發（下）[第1頁/共3頁]

“女子？！”尉遲真金一張黑臉風雲變幻，末端又眯了眼問：“你如何得知？方纔聽沙陀說，你們是在歸程暗巷遇襲，黑燈瞎火，你又如何識得那是女郎？”

“便是那賊人在瓦頂上與我爭鬥時所用的暗器，平空飛來一枚四角釘，打斷了製住那秦榛的流星錘。”尉遲真金話頭一頓，靈光一閃，昂首對上狄仁傑雙眼，“這兩枚暗器外型類似，卻一枚淬毒致命，一枚鈍釘投石問路……你意是，有兩撥人？”

“狄仁傑，幸得你還在！”沙陀吃緊跑來，獻寶似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大瓷瓶，塞在狄仁傑手裡，“這瓶子倒讓我好找，花了點工夫。這但是我徒弟親身配的正骨藥，不是我誑你，便是骨折也能接返來，不出七日，又能推犁耕地！”

“恰是。”狄仁傑道，“大唐有派專員至林邑監督沉香蒔植出產，而打壓本地百姓以榨得點油水之事亦非甚麼新奇事。”

尉遲真金手中紫沙壺一晃，怕是思及短長。

“如果同一撥人，為何行動要用兩種暗器？按理說他們現在尚未透露身份，底子不必特地如此為之，以是今晚我們碰到的是兩撥人。”狄仁傑一指桌上那枚冇開鋒的四角釘，神采莫測道：“並且用這枚鈍釘的，是位女子。”

尉遲頓悟道：“林邑人？！”

狄仁傑不忍拂了他的美意，隻好千恩萬謝收下，拿在手裡，又道：“今晚經曆太多，你也早些安息，明日還想與你說說話。”

“對方與我比武，纏鬥間便得知……”狄仁傑趕緊草草交代，“來人力道不如男人剛毅，還習得縮骨功，肩骨侷促，表麵細緻，不難識得。”見尉遲真金麵色陰沉，又道：“部屬起先猜想，能曉得如此黑幕，暗害鴻臚寺卿之幕後主使必然係宦海中人，決計借火鳳混合視聽，又巧借大理寺之手，清除本來私吞貢品的一行官員，借霸術財害命，是以到處留下線索。”

尉遲真金與狄仁傑四目相對，不必言明，心中早已瞭然。

沙陀一憶起今晚，此時仍然心不足悸，一張臉頓時如同菜色，連連應是，又叮囑狄仁傑謹慎左臂，記著塗藥便走了。

尉遲真金瞥他一眼，吃緊分開，不一會兒便換來侍衛兩人守在後堂。

尉遲真金氣得捏緊了膝上布料，怒道：“知會大理寺？殛斃大唐官員卻特地奉告大理寺？荒誕！”

“便就是個荒誕之人。”狄仁傑笑道，“實在此案我們底子不必查去鬼市，隻是不知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又陰差陽錯去了白紗樓。”

“大人可記得在白紗樓瓦頂見到秦榛時的景象？”狄仁傑說著便回過甚去，往黑布上瞥了一眼，“腳步不穩，行動遲滯，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樣。要說是他從鬼市引著我們去白紗樓，幾近不成能。如果如此，他定能來去自如，現在也不消橫屍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