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整裝待發（下）[第1頁/共3頁]

尉遲真金瞥他一眼，吃緊分開，不一會兒便換來侍衛兩人守在後堂。

尉遲真金雙眼炯炯，直勾勾盯著狄仁傑，手上卻伸上來，替狄仁傑沏了一杯香茗。

“冥冥當中自有天意。嫌凶夥黨欲告訴埋伏在白紗樓的秦榛速戰持久，燃燒燒死在樓中作樂的武三思和武承嗣，哪料我倆已經追到樓前，秦榛燃燒逃竄，欲引餘黨趁亂而入，哪料趕上在瓦頂埋伏的大人，纔有了以後的那些事。”狄仁傑說完，抬手將著杯沿，將杯中物一飲而儘。

“便是那賊人在瓦頂上與我爭鬥時所用的暗器，平空飛來一枚四角釘，打斷了製住那秦榛的流星錘。”尉遲真金話頭一頓，靈光一閃，昂首對上狄仁傑雙眼，“這兩枚暗器外型類似，卻一枚淬毒致命，一枚鈍釘投石問路……你意是，有兩撥人？”

“狄仁傑，幸得你還在！”沙陀吃緊跑來，獻寶似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大瓷瓶，塞在狄仁傑手裡，“這瓶子倒讓我好找，花了點工夫。這但是我徒弟親身配的正骨藥，不是我誑你，便是骨折也能接返來，不出七日，又能推犁耕地！”

狄仁傑伸手接過他手中茶壺，悄悄一笑道：“大人不必擔憂。此案要換作今晚之前，必然是要將全部大唐翻過來也不必然能破的。”

“便就是個荒誕之人。”狄仁傑笑道，“實在此案我們底子不必查去鬼市，隻是不知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又陰差陽錯去了白紗樓。”

尉遲真金與狄仁傑四目相對，不必言明，心中早已瞭然。

“投石問路者尚未問出個究竟，必然再來。”

狄仁傑掂了掂手裡的瓷瓶，裡頭的藥約摸隻剩下小半，怕是那人平時貼身留著用的療傷靈藥，現在卻被用去大半，可想那人常日裡受傷之多……

“嫌凶必是深受其害者之一，必然對監督蒔植、掌典蕃貢、私吞貢品的官員恨之入骨。以是，定不成能將仇敵交予大理寺措置，按他們往前的做法，必然也是處以私刑，手刃仇敵。”

“部屬領命。”狄仁傑得了便宜就賣乖，晃了晃手上的瓷瓶笑道：“多謝大人體貼。”

“對方與我比武，纏鬥間便得知……”狄仁傑趕緊草草交代，“來人力道不如男人剛毅，還習得縮骨功，肩骨侷促，表麵細緻，不難識得。”見尉遲真金麵色陰沉，又道：“部屬起先猜想，能曉得如此黑幕，暗害鴻臚寺卿之幕後主使必然係宦海中人，決計借火鳳混合視聽，又巧借大理寺之手，清除本來私吞貢品的一行官員，借霸術財害命，是以到處留下線索。”

狄仁傑輕歎一聲，捏動手裡瓷瓶想放入懷中，但一想到懷裡早就藏了一隻小瓷瓶便作了罷，勾起嘴角，神采奇特地邁步今後院走去。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眉間又升起一絲迷惑，便解釋道：“那西域火龍油本是透露即燃，現在竟然遺留鴻臚寺卿官袍碎片，這油必然不是自鬼市百貨張那處得來的。至於那沉香，既然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賺這錢，必然是你我冇法等閒查得的，要想査這林邑沉香的銷路，必然要從彆處動手。先前覺得朱雀案與私吞貢品案能夠歸作一起偵破，但現在看來，固然二者連累甚廣，但亦可分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