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邑沉香[第1頁/共3頁]

“我非敵非友。不過我曉得疇昔，願以我所知換你所知。”

狄仁傑輕推木扉，又敏捷閃入房內。孰料才站定，未掌燈的房內隻見得一道寒光閃過，一口劍已架在他脖子上，滲人劍氣直逼脖頸。

“大人！”狄仁傑看準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與尉遲真金過了幾招，而那不速之客便趁機溜了，腿腳工夫利落得驚人。

狄仁傑暗自捏了把汗，閃到一旁才道：“來者是客，何況還是中間這般高朋，何不容狄某饗以薄茶，再坐下詳談？”

“Tr?m H??ng（沉香）……”來人低聲唸了一句，忽地歸劍入鞘。

“我想你幫我查查崔千裴此人。”

“狄！仁！傑！”尉遲真金一字一頓的怒道，“你究竟另有多少事情瞞著本座？”

狄仁傑說完，二者又墮入了沉默，直到架在狄仁傑脖頸上的劍刃又往肉裡壓了壓，那邊才沉聲問：“你是如何曉得的？”

“禮部的人？”

“巧舌如簧，顏之厚矣。”

狄仁傑聞談笑道：“狄某拋塊爛鐵能引出你這麼一塊好玉，倒也不是虧蝕買賣。”

狄仁傑聞言，不由蹙眉：“大人方纔受傷，需求靜養。”

“怪我行事不敷謹慎，還是怪你工夫修為太高？”狄仁傑歎道，“本不想你卷出去，可你身在其位，真真是身不由己啊！”言罷搖點頭，聲聲感喟皆是擔憂與自責。可再多考慮也是徒勞，便關上房門，跟著尉遲真金的腳步吃緊而去。

來人沉默半晌，才道：“我徹夜來，是為向你刺探一小我。”

尉遲真金目睹到手的肥鴨就這麼飛了，恨不得往狄仁傑身上捶個幾拳泄憤。可即便狄仁傑情願讓他錘拳泄憤也無濟於事，畢竟跑掉的阿誰已經追不返來了，現在隻能從狄仁傑身上搜刮點甚麼下來。尉遲真金緊握雙拳使本身沉著下來，又從懷裡摸出個火摺子橫在他倆之間。

“無可奉告。”來人沉默半晌，哂笑道：“狄仁傑，你的疑問未免太多了些。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該輪到我說幾句了吧？”

“中間對異國文籍的熟諳程度，真真讓狄某佩服。”

“笑話，我與你非親非故，更不必與你道明啟事。”

“不知，那小我渣每月都會有一日行跡詭異，彆人難以跟蹤。”

狄仁傑話頭一頓，複問：“你又是何許人？與朱雀案主使者又是何種乾係？”

“大難當前，戔戔小傷，不敷掛齒。”尉遲真金說完便回身抬腳走出去，往前邁了步又止住了，回過甚來睨著狄仁傑道：“本座命你，隨本座回房。今晚你狄仁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若累了，便在本座那處安息。本座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狄仁傑笑道：“你是敵是友？”

“狄某查的，不知是否中間所知，中間所知，亦不知是否是狄某所查。鄙人不敢妄下結論，免得貽笑風雅。若中間情願說，狄某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