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秋霜起[第2頁/共3頁]

這一練，就是整整兩個多月。

薛訥青著一張臉，硬邦邦地說道：“願聞其詳。”

她嘩啦啦抖出一張布帛，冷聲說道：“將軍在北境的傷亡，已經被西境、南境都多了五倍。”

承平乍見到那位少年，模糊約約感遭到有些眼熟；再細心想一想，才認出這位就是薛楚玉。薛訥領兵北上，薛楚玉順勢便也跟了過來。她神采如常地點點頭，道聲不必多禮，然後轉過甚望著薛訥，笑問道：“薛將軍覺得如何？”

少年說完，一步跨了出去，規端方矩地叫了一聲公主。

承平慢條斯理地卷好那張帛片，又慢條斯理地揀了一處案幾坐下，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將軍固然是將門虎子，卻隻擔當了薛老將軍的英勇，而冇有擔當他的智謀，我固然自認不通兵法，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還是要略勝將軍一籌。”

“噢。”承平莞爾一笑，對那位親兵說道，“歸去奉告你家將軍，我所具有的，全都會毫無儲存地交給駙馬。現現在駙馬正領著右武衛，從小道長驅直入突厥要地。你家將軍如果受不住黑沙城，我能夠讓駙馬助他一臂之力。”

親兵咬一咬牙，隱晦地提示道：“您的駙馬……”

其一是因為公首要送給突厥人一份大禮，便讓北境戍守的將士們莫要輕舉妄動，也趁機療養一段光陰。因而在長達兩個多月的酷夏裡，突厥和吐蕃兩國持續交火，閒來無事的大唐將士們扮作突厥人，隔著碧綠的大草原，觀賞吐蕃人和突厥人的行事氣勢，日子可謂悠哉得很。

“因為這裡是草原，是一望無邊的大草原。”承平俯身揪起一株小草，悄悄擱放在鋪滿狼皮的案幾上，然後說道，“火器耗資甚巨，大草原廣寬無垠，不宜火力全開，也不宜設伏，並且突厥人在草原上如虎添翼，跑得比雄鷹還快。將軍北上半年不足，耗資甚巨，戰績卻平平，細究其啟事，大略是在‘草原’二字上。”

承平一麵說著，一麵從袖中取出一捲圖紙來，悄悄擱在鋪滿狼皮的案上，然後告彆出了營帳。但是還冇等她走出十丈以外，薛訥的親兵就已經倉猝跑了過來，期呐呐艾地請她回帳中商討要事。承平笑道：“將軍是裡手，天然比我更懂；將軍軍中的匠作們，也會比我更懂。如果將軍想要研習得透辟一些，無妨傳喚幾個工匠來，一同研習罷。”

――比大唐馬隊更可駭的是，他們手中另有專克大範圍馬隊的連弩。

薛訥神采和緩了些，沉沉悶悶地說道：“請公主指教。”

承平輕聲笑道：“將軍可真是沉不住氣。敢問將軍：西境的庭州、西州，另有南境的劍南道、土穀渾故地、黨項故地，同北境有何辨彆？”

“這裡是最艱钜的一處疆場，也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點。突厥人逐水草而居，並且居無定所，將軍竭儘所能，也僅僅是勝利地禁止了突厥人南下長安。我幾次出入突厥帳中，幾次滿身而退，對突厥人的習性固然不能算是瞭如指掌，但也略微體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