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鳳棲梧[第2頁/共6頁]

薛紹一愣，繼而苦笑道：“大哥又在調侃我了。”

承平笑吟吟地說道：“天然是算數的。”

承平跟從著東宮裡過來的宮娥，漸漸地走回到東宮裡去。眼下時候還早，她便順勢揀了一些奏章來看，還抽暇見了幾個小嗣王。這些小嗣王倒是比他們的父親要循分多了，一個個乖靈巧巧地站在她跟前，涓滴不敢冒昧，想來應當是被王妃們經驗過一回了。

史官們在潔白的冊頁上記錄了那一日的盛況，然後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故紙堆中，以供先人瞻仰。

一邊是他的兄長，而另一邊是他的老婆……

“但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會同宰相們訂好章程，絕計不會做出過分僭越的事情來。隻是我想著……這件事情，應搶先教你曉得……”

她有充足的耐煩等候老臣們離任養老，然後汲引本身的親信重臣。

時候一點一點地疇昔，公主遲遲都冇有返來。東宮裡的女官們有些坐不住，便遣人去了一趟宣政殿。宣政殿中寂然無聲，公主和女皇正在殿中一問一答，神情嚴厲。女皇看到東宮的宮娥們過來，便指著承平笑道：“你明天能夠早些回宮去。”

她有些忐忑地望著他，輕聲說道：“你如果不允，我便當作明天從未說過這番話。若你應允，我過些日子便去找宰相們商討。薛紹，我答允你，你如果不鬆口，我不會去做……”

承平悄悄嗯了一聲，靜候他的下文。

薛紹重重地感喟出聲來，苗條的指節拂過她的麵龐，目光鮮得有些凝重：“我曉得你在竄改很多事情，也記得你曾經提及過，這一世已經有很多事情，是和宿世不大一樣了。但是阿月，你要緊緊地記在內心，不管何時何地，都要量力而行。”

薛紹愣住腳步，轉頭望她，暖和地笑道：“是甚麼事情？”

薛紹曾經聽承平提及過那些舊事。

琅琊王還冇來得及表態，就被宮人們請到麟德殿中去赴宴了。等琅琊王赴宴返來，麵上已經滿滿的都是迷惑，口中翻來覆去地說著甚麼“這位公主很不平常”。他擔憂琅琊王，又想起本身的幼弟是承平公主的駙馬，便想要來找薛紹問上一問。

她一瞬不眨地望著他，恐怕他說出推讓和回絕的話來。

承平清清楚楚地記得宿世所產生過的那些事情，記得阿孃汲引上來的那些苛吏，記得阿孃為了穩固政權所使出的那些雷霆手腕。她與阿孃所分歧的是，她更善於在雷霆手腕以後，來一點懷柔之策。

“這是我最為欣喜的事情。你曉得麼，這是我最為欣喜的……”

“裴相曾經暗中對我說過，如果公主生為男兒身，那麼她必定會順理成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