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鑽井[第2頁/共4頁]

這裡大多是沙礫和石塊，鑽起井來也不甚艱钜。太劃一了約莫兩個時候，便有一支粗大的竹筒開端往外噴油。又過了半晌，兩排竹筒都接二連三地開端往外噴油，一股一股地甚是遲緩，但幸虧源源不斷，未幾時便蓄了好幾桶。

薛紹一怔：“我也，一同去？”

薛紹未及考慮，一個“好”字已然脫口而出。

甚麼叫“油氣”，承平是不曉得的。

領頭人感遭到有些難堪。

薛紹沉默很久，才低低地說道：“……公主如果缺錢，大可同我開口言說。”

他太清楚這些東西的用處了。

承平指著那些玄色石油說道：“無事，隻是送些東西到都護府，王都護無需憂愁。”

但這類卓筒井既然能吸鹵水、能吸油脂，約莫也能將深埋在地下的黑油吸出來罷。

承平往他懷中靠了靠，又輕聲說道：“你我將要去看的東西，叫‘卓筒井’。”

起初裴行儉帶人去西州迎戰，他和幾位將領在龜茲留守，已經頗感覺有幾分不快；厥後又傳聞西州大捷，此中立下大功的，就是這類玄色的、本地土人用來點燈的玄色液體。傳聞這些玄色液體深埋在地下，偶爾有些浮在淺層，也非常稀缺；如何承平公主她……

安西都護驀地一驚。

薛紹訝然問道：“‘賣’？”

“認得。”一名波斯人答道，“在我們波斯灣，有很多這類油。玄色的、褐色的、無色的，乃至帶著些微紅色的，都有，一挖就有。隻是它們除了用來點燈照明，彷彿冇有甚麼用處。”

承平冇有理睬安西都護的那聲哂笑，究竟上她也不肯去理睬。明天她過來，就隻是順手奉上一些黑油，順帶問一問裴行儉的路程如何。隻是還冇等她開口，府中便又走出幾個波斯人，向她鞠躬施禮，然後說道：“公主中間，王子已經同意了您的要求。”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箱子，又緩聲問道：“你們求見承平公主，所為何事？”

部曲連聲應下。

薛紹又是一怔：“為何不……送？”賣給安西軍鎮，總令人感覺有些奇特。

承平嗯了一聲，道：“甚好。”

薛紹低低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薛紹低低嗯了一聲，略一抬手，道：“不必多禮。”

安西都護撚了一下短鬚，又隱然笑了兩聲，明顯是不信賴她這番話。

薛紹略一拱手：“公主。”

領頭人遲疑半晌，才謹慎翼翼地答道：“公主未幾時便會出來。如果駙馬心中有疑慮，無妨請公主向您解釋一二，可好？如許也好過讓我們這些人七嘴八舌，異化不清。”

明天一早他便派人去找薛紹，將昨夜的事情毫無遺漏地奉告這位駙馬聽。傳聞駙馬當時神采非常不悅，想必已經好生規勸過公主一回。公主本日來都護府，不是為了找他這個禍首禍首發兵問罪，而是為了送這些貴重的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