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間[第3頁/共5頁]

再厥後……

閣樓裡擺放著幾百個書架，上麵滿滿地全都堆著書。

承平將那冊《唐書》放了歸去，悄悄地站了一會兒，又回身往回走。

海棠從嫁妝取出一套完整的瑪瑙頭麵，又加上一副紅翡吊墜和鎏金牡丹釵環，細細地替公主上妝。她調了一會胭脂，俄然感覺色彩不正，便親身帶人去外頭摘一些花瓣來增色。

可這紅痕，又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呢？

送給你了。

承安定了定神，將信封拆開，抽出一張寫著幾個字的白紙。那張紙極薄，質感也很好，即便是大唐最好的宣紙，也比不上它。她低頭看去，隻見那張白紙上，寫了四個缺胳膊少腿的大字：

大唐終將會滅亡麼？

“不、不能罷？”海棠嚇了一跳。公主昨夜新婚，哪有本日就回宮覲見的事理？

海棠呆呆地“哦”了一聲，而後撲到承平膝前，狠命地捶著打扮台：“公主啊，您方纔可真是要將我們嚇壞啦！下回您出去的時候，煩請提早知會一聲……”她絮乾脆叨地說著，冇留意承平低頭籠了一下衣袖，從廣大的袖子裡，取出了一株通體碧綠的小草。

繼而她有想到有些世族聳峙千年不倒，族中藏書比皇室還要豐富，或許她是誤入了某個世家大族的藏書室也說不定。

這世上的女子，就冇有哪個不但願本身重回幼年的。

承平喉頭髮緊，伸手在最後一個書架裡，取出了一封手劄。

“公主。”海棠取出一支步搖問她，“這支珍珠的可好？津潤通透，恰與您的膚色相襯。”

一夜紅燭燃儘，隻剩下星星點點的殘蠟。

她輕手重腳地將唐書擱在架子上，又重新開端翻閱那些書冊。開首那幾架帛書上，全都是她看不懂的筆墨；再厥後那幾個書架上，利用的便是古書上說的金文、鐘鼎文；再厥後，是秦朝的隸書和小篆。她頗識得一些小篆，連猜帶蒙，便認得那一架又一架的竹簡上，記錄的全都是先秦的汗青。

接下來的書架上，竹簡變成了麻紙，紙上記錄著兩漢兩晉時的舊事。

可她要如何出去纔好呢？

承平一小我坐在銅鏡前，指尖摩挲著紅痕上的藐小的頭緒，暗想：這到底是甚麼呢？

是《隋書》！

因為信中清清楚楚地寫了，在大唐以後，另有很多個陌生的朝代。

但這些人，卻將她的平生修成了史。

“你忘了昨夜那場亂子麼？”承平耐煩解釋道，“阿孃性子多疑，又不喜好節外生枝。昨夜那場變故，想必早已經傳到她的耳朵裡去了。我想阿孃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傳我進宮問話。”

那一枚柳葉狀的紅痕已經淡去，若不是頭緒仍在，幾近看不出任何非常來。她試著用指尖悄悄按了一下，動手冰冷細滑，與方纔那種微燙的感受迥然相異。在那一刹時，她俄然有了一種錯覺，就是這枚古怪的紅痕，將她帶到了這個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