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終章[第1頁/共4頁]

“不哭不哭，爹爹藐視我們，我們不睬他好不好？”柳沉疏一邊從速抱著她拍了拍，一邊冇好氣地抬眼看了無情一眼――那一眼看來，反倒像是責怪多過憤怒指責，而後卻立時收回目光，一邊哄著懷裡的小女人一邊接著柔聲道：

小女人纔不過是一個月那麼大，這會兒倒是眨巴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柳沉疏，竟像是能明白柳沉疏先前唸的那些話究竟都是些甚麼意義普通，聽得津津有味。

柳沉疏體味無情，曉得他這時候必定方寸大亂；一樣地，無情也體味柳沉疏，他的確能夠設想到柳沉疏交代這話的時候究竟是甚麼模樣――想必是清楚早已痛苦難當、臉上卻還是硬要笑得和順滑頭，故作威脅道：“你奉告他，他如果敢瞎嚴峻，我就不給他生孩子了！”

――這，倒是《萬花秘笈》中的《琴經》了。

柳沉疏夙來都是個極和順的人，但她說那句話的時候，銀劍卻感覺她卻又彷彿比疇前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更加和順。

有一道人影踉踉蹌蹌地吃緊跑來，推開門衝進屋內、卻又緩慢地將門關上――無情趁著她開門的空地試圖看清屋內的景象，誰料那人關門的行動實在太快，他隻來得及看到一個丫環端著水一閃而過，便隻見房門在本身麵前轟然合上。

這下可好，母女倆“同仇敵愾”，分歧對“外”了――無情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開口辯駁些甚麼，推著輪椅到了柳沉疏身邊，就這麼坐在窗邊，安溫馨靜地聽著柳沉疏給小女人“講課”。

做了母親的柳沉疏看起來似是並冇有甚麼太大的竄改，但如果細看，無情卻又感覺她的表麵似是更加溫和了起來――並不暴虐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竟像是將她滿身都鍍上了一層暖意，顯得非常和順。

都說女子出產幾近是一條腿踏進了鬼門關――不過幸虧，她和孩子都未曾出事。

柳沉疏喝完茶放下杯子，撐著下巴看身側那一大一小的父女兩人，盯著那兩雙幾近如出一轍的眼睛交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俄然傾過身去親了親他懷裡的小女人，而後又仰起臉來，親了親無情的臉，終因而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凡琴之道，以穩定應萬變。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其哀心感者，其聲以殺；其樂心感者，其聲以緩；其喜心感者，其聲以散；其怒心感者，其聲以厲；其敬心感者，其聲以廉；其愛心感者，其聲以柔。六者非性也，感於物而後動。是故審聲以知音，審音以知樂，審樂以知政，而治道備矣。”

饒是早就清楚柳沉疏分娩的日子想必就在這幾天，事光臨頭,即便是夙來平靜如無情，此時現在竟也不免有些手足無措――他能聽到柳沉疏模糊的呻-吟聲自麵前的屋裡傳來、能聽到她模糊約約的喘氣聲、乃至……乃至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他幾近還能聽到她一邊忍著呻-吟一邊斷斷續續卻又層次清楚地指導著屋裡的丫環們籌辦一應事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