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夢枕[第2頁/共4頁]

“我看我必然是甚麼時候欠了你們的，一個個都不要命了――你可千萬不要學他，不然我可真就要頭疼死了，到時候也該找個大夫給我看看病了！”

柳沉疏也不客氣，就這麼大風雅方地走到他劈麵坐了下來，伸手探上了他的手腕，卻立時就皺起了眉頭――現在看過脈象才終究徹完整底地明白了此人的病情：比起她當日所看出來的那些，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乖！”

“不知中間高姓大名？”

――固然……對於她來講，如許的佩服，常常也老是伴跟著因為無情不顧身材而生出的頭疼和憂?。

無情神采一黑，抬了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柳沉疏倒是半點也不懼他，不緊不慢地撣了撣本身的衣襬，笑著正要回身坐回椅子上，倒是俄然聞聲了無情清冷的聲音：

無情微微頓了頓，聲音裡竟像是也模糊帶上了幾分暖意：“務必謹慎。”

無情本來淡淡的神采立時就是一凝，定定地看著柳沉疏，眼底帶著幾分扣問的意味――柳沉疏曉得他想問的是甚麼，抿著唇搖了點頭：

柳沉疏收回擊，低著頭沉默不語――蘇夢枕和楊天真都冇有催她，隻是就這麼溫馨地等著。

……

“不錯，”蘇夢枕安然點頭，柳沉疏已懶得再聽下去、正要起家就走，卻俄然聞聲劈麵那人略有些降落的聲音漸漸地將話接了下去――

柳沉疏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竟是少見地帶著些欣然與降落――對於一個醫者來講，救不了病人大抵就是這世上最有力最懊喪的事了。但人力偶然候真的是極纖細的東西，所能做到的事，實在是太少太少……

蘇夢枕和無情都身處汴京，一個是都城黑道的執盟主者，一個是名滿江湖的公門中人――柳沉疏不曉得這兩人有冇有見過麵，但起碼對於對方都必然是不會太陌生的。

“人力終有儘時――隻需極力、問心無愧便可。”

平時的這個時候，柳沉疏都該當是在看醫書，但本日她手邊雖也攤開著幾本醫書，她倒是撐著下巴目光遊離，明顯是半點重視力都不在麵前的書上。

“你想做的事？”柳沉疏微微一愣，隨即眼角微挑，語氣間竟是帶上了幾分調侃的意味，“兼併六分半堂、同一江湖？”

無情彷彿是冇想到柳沉疏會俄然問起蘇夢枕，但卻也並不詰問啟事，隻是略一沉吟後，俄然漫聲吟道：“人間苦楚心間閒，眼裡江山夢裡飛。心欲靜時神欲醉，劍已還鞘誌未消。”

“但我現在還不能死，”蘇夢枕一字不差地又將本身先前的話再一次反覆了一遍，但他說話時神采卻非常安靜，並冇有半分想要和柳沉疏辯論的意義，而彷彿隻是在陳述著一個不容回嘴的究竟罷了，“我請你來，是但願你能讓我活到做完我想做的事的那一天――不必根治，我也曉得我早該是個死人、絕治不好。”